我联系了张叔,说有四个人一起去吃饭。
车到张家,舒展去安排伙食,我们三人上楼。
我主动泡茶,他们两人有点惊讶,我才介绍这是财政局张局长叔叔家。
以前我们经常在这儿吃饭,所以自己是半个主人。
领导们在一起,舒展不会上楼。
坐下坐下,我给他们两人发了一支烟,说道:
“说句实话,我们是心在一起,才一起出来聚会。
我来开发区也感觉窝着一口气,你们在开发区工作更久,大家有什么就直接说。
每个副主任有10万块钱的自由裁量权,但在周书记那儿减了。
这点,我也有气。”
刘平均说道:“马主任,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就是财务室有人向我反映,黎琴琴从出纳那儿支了十万块钱,没有任何人批准,就把钱拿走了。
如果一个财务室主任,她用钱没有人管,那我们这几十年不是白干了,当个副主任还不如一个科长,这个单位的风气也太不正常了。”
马连成问:“还有这种事?”
刘平均说:“我也是忍无可忍,才向郝主任报告。”
马连成说:“开发区姓周,只有姓周的说了算,不管是主任还是副主任都是配相的。
郝主任,你有胆量,我们就跟着你干。”
我说:“我来的时候太短,有个深刻有感受——开发区再这样搞下去就没有前途。
任何好的设想,某些人都同意,都鼓励。
一旦谈到钱的事,就这里制约,那里设阻力。”
刘平均说:“开发区内也不是铁板一块,很多人对周、黎都有意见。
其中财务室的出纳张晓莲对黎琴琴就有很大的意见。
黎琴琴在财务室说一不二。
早几个月要张晓莲去取十万元出来。
黎写了张借条。
借这笔钱做什么呢?黎也没说。
更没有周书记签字。
一借三个月,没有任何说法,因为最近抓得紧,张晓莲怕出事,所以到我办公室偷偷告诉了我。
我要她把借条复印一份给我。
她又怕。
但是,我们每个副主任十万块钱的开支权,周都不允许。
一个科长想拿十万就拿十万。
不要经过谁同意。
那时是胡主任当主任,胡主任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马连成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们有十万块钱的开支权,仅仅是有这么一个额度,最后还是要郝主任签字才能报销。
说到底只是一个数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