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琴琴的不是额度,她是实实在在可以拿到钱。
而现在,周书记说只给我们三万的额度,就是三个副主任抵不上一个黎琴琴。
我们开支三万,要郝主任批了才可以报销,黎琴琴不要任何人批准,直接提走十万?”
我说道:“这件事,我们心里有数就行。
一旦风吹草动,黎琴琴找个借口,说当时急着要钱,没找到周书记,先把钱借出来。
后来忘了去补签。”
我是故意说的。
刘平均说:“那十万钱是作什么用途呢?总要有个用途啊。”
我故意说:“用途有很多,她说是支用,支用可以说是为了领导用钱方便,免得时时去取。
她又没有贪污。
就算是查出来,也就只能说她不遵守财经纪律。”
我在考验他们两个的智商。
马连成说:“对,打蛇要打在七寸上,不能想当然就动手。
不过,我分析是买房子,开发区一些有钱的干部都囤房。
先把房子囤起来。
等着涨价。”
我说:“马主任这个分析的道理。
若是囤房的话,如果猛查,估计她一时之间也拿不出十万块钱,必须去银行借钱。
不过,无论哪一方面,她借公家的钱,没有领导签字,就是最大的漏洞。”
这个时候,刘平均才讲了实话,他和黎琴琴老家是隔壁邻居,最近老家建房子,与黎琴琴家发生矛盾。
黎家不准他父母建房,说影响了他家采光。
为此,他父母与黎琴琴老弟发生了冲突。
邻居们说,你哥哥还是黎琴琴的领导呢,找黎琴琴打个招呼吧。
我确实找了她,她一脸不屑地说,我父母家的事,我管不了。
房子至今建不了。
我就忍着这口气,无处发泄。
如果两位领导支持我,我纪检室是可以查案的。
我说:“现在的关键是——你要查财务室,必须跟周书记报告。
这是组织纪律。”
谈话陷入了偪局。
这时,主人上饭菜,舒展帮忙端菜上桌。
上了米酒,大家频频碰杯。
气氛看上去热闹,但刘平均还是闷闷不乐。
吃过饭后,我对马、刘两人说:“走,散步去。”
三人沿着那条小路,一直往前面走去。
走了很远,我对刘平均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