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到柴房,打断四肢,以儆效尤!你二人最好期盼老夫的客人没事!若如此,尔等还有个当面请罪的机会,否则就当个人殉,略表老夫哀思吧!”
惩罚一出,人群中自有料理此事之人将二人拿下,也不管这二人如何嚎叫,三两下就卸下了二人的下巴,拖下去行刑,至于为何摘掉下巴?
自是因为怕吵到家主,影响了家主的判断,没看到家主正上火呢?
“长孙陆、长孙琪你二人召集所有家丁,布控方圆三里范围,街面上所有闲杂人等,包括坊内的住户,都给老夫拘来,一个不留!”
“喏!”两位壮汉上前领命。
长孙冲担忧的说道:“这街坊里,还是有不少官吏哩,有一人还曾是孩儿以前礼部的同僚。”
长孙无忌不屑道:“管不得那么多,宁杀错,不放过,若是事有转机,老夫当面赔罪就是,大不了舍了这张老脸,给人跪下。
到了此时,面皮算个屁?若任由贼人在我府门前放肆,老夫才是当真没脸!”
长孙冲默然,依稀想起自己小时候,那时候先皇和父亲一起体察民情之时,好像也是这般混不吝……
还有房相、杜相、程将军、尉迟将军,这些和先皇亲近的人,好像没一个要脸的。
“冲儿,你去趟宫里,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陛下,不要夸大,也不要含糊其事。”
“不至于吧?事情才刚发生,怎就得惊动陛下?是不是有些小题大做?”
长孙无忌盯着长孙冲,似是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耐心说道:“你就知道,单凭府上这点人手,就能万无一失?
若是找不到呢?这个责任谁来背?到时候陛下要问起,为何知情不报,你要如何分说?
出了事情,就要赶快着手解决,同时也不能让你的顶头上司失去了知情权!这不是推卸责任,也不是无能!
通知到他,是你的本分,至于他到底该想不想知道,该不该知道,是他的事情,不是你的!不需要你替别人做决定!
还有,你根本不知道那小子在陛下心里是个什么地位!这种事情是瞒不住的,也瞒不得的!
趁着事发不久,通过陛下,发动一切可以发动的力量,比什么都强!知道吗!还不快去!”
长孙冲见父亲怒发冲冠,露出了少有的神态,也不敢迁延,拱手施礼之后,招来马匹,飞奔而去。
长孙无忌思忖了一番,喃喃道:“崔府那里还得有个交代啊,老夫亲自跑一趟吧,也得让亲家看看长孙府的担当不是?”
想罢,长孙无忌就准备出门,可临到门口又踟蹰起来。
长随见状,询问道:“家主,可是忘了什么东西?”
长孙无忌说道:“不妥,老夫走了,谁临阵指挥?听闻崔府的老家主正在兴禄坊盘桓,你替老夫跑一趟,将人请过来吧,记得只能向崔老家主言明此事,其他人需得守口如瓶。”
长随点头称是,遂备马而出。
不多时,长孙诠提着一个货郎模样的小厮走了进来,说道:“伯父,此人恰在街角处逗留,似是有些情报可以听取。”
说罢,将那人惯在地上,怒喝道:“快把你方才的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说出来,若是得用,自有你的赏钱,若是敢糊弄我等,管教你身死族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