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潇洒的像个少年郎,抬起下巴,眯着眼去看满屋子歪歪扭扭的刀剑。
压切长谷部彻底醉了,趴在桌子上意识不清的嘟嘟囔囔,只听得委委屈屈的叫主。歌仙兼定看不下去了,扬手把神父装上的绶带往室友脸上一丢,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转脸去夹菜了。蜂须贺虎彻似乎是发现了浦岛偷酒喝的事情,凶巴巴的对长曾弥发脾气,做大哥的好脾气的挠着头笑嘻嘻朝浦岛挤眼睛。萤丸正在爱染的帮助下把明石往肩上扛,和泉守兼定抓住不动行光一阵猛晃,非要人家回答自己帅不帅,堀川笑的一脸迷弟的对不动行光说你就原谅他吧卡内桑还是个孩子啊。
热闹非凡。
若不是那些喝醉的趴在桌上意识不清的哭哭啼啼说些吓人的话,当真看不出这是个暗黑本丸。
小姑娘没说话,往脱离一期一振保护圈悄悄凑过来的秋田鼻尖上刮了一下。
“怎么,想尝尝?”
“嗯嗯。”秋田笑的比糖还甜,用力点了点脑袋。
小姑娘笑了笑,放下曲起的一条腿,一把揽过秋田,把人塞进自己怀里。
葡萄柚果汁兑半杯酒。放在唇边沾了沾觉得不是那么辣了。才低着脸送到小蛋糕嘴边。
“可以喝了。”
小姑娘低低哑哑的音调和喷出的酒香气烘的秋田脸热热的。小蛋糕接过酒杯,两手捧着杯子窝在小姑娘怀里埋头小口小口啜饮,乖的像只猫。
“小姑娘,讨厌他们吗?”老头子换了一个问法。
“不啊。”有什么可讨厌的?
三日月宗近点了点头,心下几分了然。回过脸来和小姑娘一起看满屋子的热闹。
秋田没多大会就睡过去了,被一期一振拎着扔进保护圈。加州清光被和泉守拉走了,估摸着又是要面对良心的拷问。
敬酒的大男人都是两句话就说红了眼,甩甩脑袋请小姑娘多担待。
烛台切是最后一个过来的,举着酒杯问主今天的菜色还合胃口吗。
“很好,辛苦你了。”
“主啊,不要客气不要客气。”独眼的付丧神连连摆手,悄悄牵着小姑娘的衣袖差点落泪。“您若是不嫌弃。。。秋天的时候我们就去后院烤肉,冬天下了雪,大家可以一起吃寿喜锅,我做天妇罗可拿手了呢。”
“过年总要守岁的,我做荞麦面给您尝尝,您口味淡是吧,这我可要记好了。。。。。。”
“来年春天,就一起去赏花,又可以做樱花点心。”
“您知道桃胶吗?听说可以美容呢,来年春天我就做给您吃。”
“我还会酿酒呢!改天我就去买了坛子,全都埋在那棵樱树下,每年取出一坛再放进去一坛,一年一年,就永远都喝不尽了,您说好不好。”
“我啊,什么好吃的都会做,不会的也可以去学。”
“切菜的刀也罢,杀人的刀也罢。”
“只要您。。。。。。”
烛台切声音越来越小,终于没了动静,头靠在小姑娘肩上,似乎是要睡着了。
“烛台切先生?”言希咲轻轻推了推烛台切的脑袋。付丧神高大的身躯蜷缩在自己身边,像个委屈的小孩子。烛台切被推了一下,软软的向后倒了身子,躺在大俱利伽罗的肚子上睡着了。
“时候不早了。”庭院里月上中天。
歌仙买的酒后劲还真大。
小姑娘甩甩脑袋站起身,觉得三日月宗近那张美的吓人的脸好像变成了好几张。
“该睡觉了。。。。。。”言希咲嘟嘟囔囔,埋头深一脚浅一脚地跨过横七竖八的刀剑,在门前被门槛绊了一下,到底还是顺利出了门。
庭中月色清冽,花啊草啊都像浮在水中一样摇晃着。
池塘里波光粼粼的,荷花开的正盛,锦鲤摇着尾巴,偶尔发出咕咚的声音。
次郎不知道什么时候醉倒在凉风里,环佩珠钗散了一地,歪歪斜斜靠着柱子坐在地板上哼歌。
不知哼的是哪朝哪代的小调,那歌声飘飘摇摇时断时续的,搞不清他到底是醒着还是醉了。
“次郎。”言希咲皱皱眉,伸脚尖踢了踢美人壮硕的身躯。“回去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