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娥皇微微一笑,解释道:“若这比彘带着乔女私奔,必然会引得乔家大怒。乔越,向来高傲自负,怎会瞧得起一个区区马奴?即便日后他们有了子嗣,以乔越那自私自利的性子,又岂会正视这出身卑微的比彘?他永远看不清自已的本性。”
青鸾恍然大悟,缓缓说道:“女郎这是有意帮衬那马奴?”
苏娥皇轻笑一声:“我帮他,实则也是在帮自已。”
青鸾忍不住调笑道:“女郎瞧得起这马奴,就是这马奴的福气。”
苏娥皇闻言,冷冷瞥了青鸾一眼。青鸾见状,赶忙垂眸拱手,惶恐道:“女君恕罪,属下口无遮拦。”
苏娥皇神色稍缓,淡淡说道:“你自幼便跟随于我,当知英雄不问出处,切莫以貌取人,狗眼看人低。”
青鸾恭敬应道:“是,属下知错。”
此时,大乔正沉醉地靠在比彘肩头,尽情享受着这片刻的温馨愉悦,心中满是不舍。她满心期许,渴望能嫁给眼前心爱的男子,然而,身为州牧之女,她深知自已的婚事,根本由不得自已做主。
忽然,那边闪过一群侍卫,个个手持长刀,乌泱泱地将他们团团围住。
大乔顿时惊慌失措,忙不迭推着比彘,急切说道:“你快走,比彘,你赶紧走!”
“你这不孝女,你……你……”乔越气得脸色铁青,手指着大乔,破口大骂。
丁夫人瞧见大乔与比彘亲密依偎的场景,亦是惊愕得呆立当场。
乔越怒不可遏,大声吼道:“来人呐,把比彘给我拿下,就地斩杀!将女郎关进祠堂!”
“不!父亲!”大乔泪水夺眶而出,不顾一切地挡在比彘身前。
乔越见大乔如此执迷不悟,气得脑仁生疼,伸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指着她怒喝道:“你……你……你这逆女!你是何等身份,他又是何等身份?不过一个卑贱的马奴,他竟敢……竟敢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来人,弓箭手,即刻将比彘就地射杀!”乔越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吼道。
顷刻间,十几名弓箭手已然严阵以待,张弓搭箭,箭尖直指比彘。大乔心急如焚,奋不顾身地挡在比彘身前,以柔弱之躯誓死护他周全。
比彘见状,顿时惊慌失措,试图将大乔护在身后。
大乔急忙垂眸,压低声音说道:“别动,我挡在你身前,父亲看在我的份上,不会轻易朝我射箭。”
比彘这才缓缓松开手。
*
此时,小乔被婳奴、春娘和小枣匆忙叫醒。
小乔睡眼惺忪,懵懵懂懂地问道:“婳奴,这是怎么了?我睡得正香呢。”
婳奴满脸焦急道:“女郎,别睡啦,快起来!大女郎与马奴比彘私会,被主公发现了,此刻正在马院,主公要射死比彘呢!”
这话如同一记惊雷,在小乔耳边炸响,她瞬间睡意全无,嗖地一下站起身来,忙不迭吩咐道:“怎么会这样?长姐。。。。长姐怎么会和比彘……”
“哎呦,女郎,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小挑满脸担忧地说道。
小乔一边匆忙穿衣,一边心急如焚地思索应对之策:“伯父知晓长姐与马奴有私情,必定会雷霆震怒,定要处死比彘。到那时,长姐定会伤心欲绝,这可怎么办才好……”
春娘见小乔如此慌乱,赶忙劝慰道:“女郎,您先别急。”
小乔心急如焚,在房中来回踱步。忽地,她眼前一亮,看向小枣,急切吩咐道:“小枣,你速速去请祖父过来,再把我父亲和阿慈一同叫来。”
小枣先是一愣,小乔立刻催促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小枣这才回过神来,转身朝着乔圭的主院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