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他心爱之人的孩子若是做了皇帝,之后子子孙孙,统治着这片河山,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
别看司徒景明人小,肚量却一点不差,小小一叠包子很快被她扫荡一空。司徒昭回过神来,见她一副撑到了的样子,便忍俊不禁地捏捏她的小脸,为她揉起肚子来。
“肚肚……好饱……”司徒景明似满足似痛苦地叹息着。
“谁让你一口气吃这么多的,爹爹又不曾饿着你了。”司徒昭见她小脸鼓鼓的,忍不住伸指在上面一戳,那张小脸立时皱了起来,不满地看着他。
“哈哈哈哈,四儿的脸皱得好像包子,肯定是肉包包吃多了!”司徒昭大笑道。
司徒景明歪了脑袋,看了看空空如也的食盒,好一会儿,像是想起了肉包的样子,眼中的泪水又开始汇集:“肉、肉包包……四儿的脸像肉包包……”
“是啊是啊,好像肉包包!”司徒昭笑得浑身颤抖——他发现捉弄这小子实在是太有趣了。
“四儿……四儿不要像肉包包……”司徒景明完全被忽悠住了:“好难看,不要肉包包!”
司徒昭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声,一本正经地道:“爹爹听说啊,吃什么东西,就会像什么东西。所以四儿肯定是肉包包吃多了,脸才会长得像肉包包。”
“四儿不要!”
泪水终于一发不可收拾,闯了祸的皇帝这才手忙脚乱地开始哄儿子,好不容易将她哄好了,窝在他怀里睡熟了,长长的口水湿了他的龙袍,他也不以为意,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司徒景明。
终于,父子俩仿佛都玩累了,在司徒景明睡着后,司徒昭靠着柱子,也进入了梦乡。
上官月站在一旁,始终未曾插话,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他们玩闹。此刻她缓步上前,凝视着熟睡中的父子,明眸中闪过温柔之色。
片刻,她俯□,将吻轻轻印在四儿脸上,直起身,解□后的披风,为沉睡中的两父子盖上。
李枫华猛地后退一步,指甲早已深深陷入了掌肉之中,鲜血顺着指节淌下,她却丝毫不曾察觉。
好一幅合家欢乐的画卷!
虽然远在姑苏台下,她仍能感觉到上官月看着那男人与司徒景明时目光中能融化一切的温柔。
一直以来,她都告诉自己,月姐姐仍是喜欢她的,哪怕她心甘情愿地为皇帝生下了一个孩子。她定是为他所迫而另有苦衷,不得不对皇帝强颜欢笑。
可如今……上官月的脸上正散发着名为“妻子”与“母亲”的光辉。
这三个人的世界令她无法插足,她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子,而她,却是个多余的第三者。
她终于不得不承认,月姐姐,已不再是她的月姐姐了。
或许很多年前,就已经不是了。
……
李枫华蓦地睁开眼,便看到了眼前女子诧异与疑惑的神情。
李晚秋……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因为她那酷似上官月的气质才将她接入宫中亲自抚养,更不愿意承认她从小教她琴棋书画是想培养出第二个上官月。
她终于明白为何当自己看到李晚秋与上官月的两个孩子在一起时,心中会撕扯般地疼痛。
那是一种被深深背叛的痛感。
一如许多年前上官月嫁入皇家之时。
“秋儿。”她忽然笑了。
对久违的昵称感到受宠若惊,自打李晚秋开始维护司徒兄弟,李枫华便极少再这样称呼她。
“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