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乎梁九功预料的是,等他伺候着康熙下朝回来,方荷早不见人影儿了。
“人呢?你怎么伺候的!”
康熙淡淡挑眉问,心下隐隐不悦。
因着过去,他实在不喜欢叫人一再从自己眼前跑掉。
李德全抖着心肠小声回话:“回万岁爷,昭嫔娘娘说三日已过,她在御前不合规矩,回了头所殿,奴才实在拦不住……”
康熙一走,方荷就起来了,她隐约听见动静,硬生生掐着腚才保持住清醒。
待得康熙去了正殿,她火速叫翠微帮她梳洗,跟腚后头有狗撵一样,走日精门,绕着圈儿避开被发现的可能,跑回了头所殿。
康熙捏捏鼻梁,运了运气却没发作,只道:“梁九功,你去送赏。”
他不理解方荷脑瓜子里到底在想什么,与方荷在幔帐里,是他从未体会过的淋漓尽致,所以他确实放纵了些。
可他一直都注意把握力道,而且他为之所动的,就是无论舒服还是不舒服,怎样才更舒服,方荷哼哼唧唧的功夫,半点不耽误都表达出来了。
她分明也是喜欢的,跑什么呢?
翠微也好奇这个问题,等方荷回到头所殿睡到半上午起来,就在一旁明着暗着地问。
“难不成是万岁爷叫您不舒坦了?”
翠微红着脸,对这种事儿她是真不了解,还有点替方荷发愁。
“可为了子嗣,要不主子还是忍忍……”
方荷趴在枕头上翻白眼,“就是太舒坦了,才得跑,这又不是怀身子的时候。”
虽然不该比较,可康熙这改进能力真不是盖的,她两辈子都没体验过如此极致的快活,其实不讨厌甚至还挺喜欢这种……交流。
但在某些太过极致的时刻,大脑一片空白,身前人流畅的身形,格外好闻的龙涎香,温暖的拥抱,还有他几乎要溺死人的声音,都太容易叫人沉迷。
所谓日久见人心,不是没道理的。
她对一切会沉迷的事儿都抱有警惕态度,因为人在沉迷的时候很容易没脑子犯错。
她可以打一辈子工,可爱上老板这种傻逼事儿,别说门,窗户都没有。
她不想看康熙的心,更不想叫人看自己的心,就这么偶尔伺候,其他时候摸摸鱼就行了。
再说她过几天大姨妈就来了,又是不易有孕的体质,干多少体力活儿也没用好吗?
不等翠微继续问,外头就传来梁九功的声音。
“嫔主儿起身了吗?”
方荷倒吸口凉气,猛地抬起上半身,哎哟一声又跌了回去。
她的腰子啊!
!
“追过来了??”
方荷捂着腰急促道,“快快快,就说我受伤了,下了绿头牌,我不伺候了!”
翠微:“……”
这还嘴硬说舒服?
舒服能吓成这样?
幸亏她不打算成亲,更不打算伺候皇上。
不知不觉间,翠姑姑对幔帐里那档子事儿再也没了向往。
她出去看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