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玉轻笑,当着他的面将最后一颗糖葫芦咬下吃掉,“没了。”
“谁说没有?”
沈招俯身贴近,伸手用力擦去萧拂玉唇边的糖渣,送入口中尝了尝。
“好甜。”
“……”
四目相对,男人眼底的挑衅毫不掩饰。
萧拂玉望着他,指尖扣住男人后颈,迫使沈招被按着低下头。
他居高临下睨着沈招,语调极轻:“你也就配吃朕嘴边的糖渣。”
“陛下的意思是……剩下的糖渣都赏给臣吃?”
沈招气息粗重,那双狼眼睛饿得发绿。
萧拂玉:“……”
这厮可真会往自已脸上贴金。
“嗯,赏你了。”
他敷衍道。
“怎么吃都行么?”
沈招低声问。
萧拂玉挑眉,细长眼尾轻佻上扬,“你还想如何……”
吃。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
沈招已然低头,含住他的唇细细啃食,将唇边所有糖渣尽数舔干净。
“……”
“沈招,你放肆。”
“臣知错,”
沈招意犹未尽舔了舔自已的唇,垂眸却见天子微勾的嘴角。
他眸中墨色翻涌,低笑一声,改口道:
“臣谢陛下赏赐。”
山洞外春雨愈发大了,淹没了一切克制的呼吸声。
骏马的缰绳被随意挂在洞口,它百无聊赖踩着泥泞的地,时刻警惕一切风吹草动,却也只能听见几声轻到恍若错觉的呜咽。
山洞内,绣春刀上挂着的衣裳渐渐烘干。
刀尖倒映着一抹火光,以及角落里模糊的影子。
萧拂玉蜷缩着双腿坐在岩石上,单薄的脊背抵住石壁,吃剩的糖葫芦竹签从指尖掉落。
上身布满疤痕的乱臣贼子单膝跪在面前,双手捧起他的脸,俯身低头,虔诚缓慢地吻去他唇齿间残留的糖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