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倒是有个法子,不过需要爱卿你配合朕。”
萧拂玉笑得意味深长,“骁翎卫指挥使意图弑君,百口莫辩,被朕押送回京候审。”
“臣被冤枉,恨极了陛下,”
沈招盯着他,替他说完接下来的话,“若是这时有人能替臣洗刷冤屈,臣自然愿意与其合作铲除昏君。”
四目相对,萧拂玉倏然冷下脸,“禁卫军何在?”
“末将参见陛下,”
禁卫军统领随即从营帐外走进来。
因方才那场意外,围场内外早已戒严,所有大臣都只能待在自已的营帐里,禁卫军统领更是恨不得寸步不离。
“骁翎卫沈招意图弑君,给朕拿下,押送回京候审。”
“可是陛下,若臣送他回京,陛下身边岂非无人……”
萧拂玉不甚在意摆了摆手:“若非骁翎卫副使向朕揭发,朕也不会知道朕的指挥使如此大逆不道,你且放心押送人回京。”
“臣领旨,”
禁卫军统领一挥手,领着几个禁卫军上前将人结结实实绑了。
这些年陛下偏宠骁翎卫,禁卫军早已被压了多时,如今终于翻了回身,几个禁卫军都忍不住扬眉吐气。
沈招被带了下去。
“陛下,喝碗安神汤再歇息吧,”
来福端着一碗热腾腾待得安神汤走进营帐,瞅着天子眼角的疲惫更是心疼不已,一气之下甩了自已一巴掌,“都是奴才无用,照顾不好陛下!”
“……”
萧拂玉端着碗没来得及阻拦,失笑道,“行了,下去休息吧,朕瞧你也受惊不小。”
“奴才想守着陛下。”
萧拂玉懒得再劝,赤脚踩过刚铺就的地毯走到床榻边。
榻上被褥尚且带着皂角的清香,萧拂玉躺在榻上,用被褥裹住脑袋蜷缩成一团,只露出一双伶仃纤细的玉足在外头。
他后知后觉尝到了一丝与死亡擦肩而过的惊险,麻木的心神在一切恢复宁静后开始震荡。
直到后半夜,萧拂玉方才闭上沉重的眼皮睡去。
自穿书以来,他第一次梦到了从前。
充斥着刺鼻消毒水的医院病房里,年幼的他被逼进墙角,而他面前,女人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神情癫狂双目充血,手执银白小刀朝他挥下来。
“妈妈!
我是小玉……”
“妈妈……不要杀我!”
他哭着抱住脑袋。
女人充耳不闻他的话,声音尖锐凄厉:“你为什么要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