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个词,赵德全心里暗骂自己该死该死。
"
陛下,那禁足令。。。。。。"
"
照旧!
"
祁蘅拂袖而去,"
朕倒要看看,她能硬气到几时!
"
夜风吹得袍角翻飞,他望着清梧院的方向,缄默。
——明明是他亲手把她推远的,怎么现在疼的却是自己?
*
清梧院内,桑余仍跪坐在碎玉前。
寒风从窗缝钻进来,吹得烛火忽明忽灭。
她伸手去拢,才发现指尖早已冻得青紫。
"
娘娘。。。。。。"
林嬷嬷红着眼眶进来,看见满地狼藉惊得倒抽冷气,"
老奴这就收拾——"
"
别动。
"
桑余突然出声,"
我自己来。
"
她一块一块捡起碎片,连最细小的玉渣都不放过。
她自己来,她要记住此刻,记住他亲手碾碎自己希望的这一晚。
"
您这是何苦。
"
林嬷嬷看着那件染血的中衣直抹泪:“老奴先帮你包扎手。”
桑余她却感觉不到疼——比起心里那个巨大的空洞,这点皮肉之痛又算得了什么?
桑余摇了摇头,将碎片拢进帕子里,一层层包好。
玉佩碎了又如何?
她也一定会走。
只要她还活着,就一定要离开这座吃人的宫殿。
她不要像那些白头宫女一样,熬死在深宫里,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