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还在等着自己回去呢。
所以,她一次次的反抗逃脱,只能换来祁泽更加残酷的折磨。
可是……没有。
祁蘅从没有等着自己。
现在细细想来,自己的离开对祁蘅来说一点影响都没有。
为他赴汤蹈火的人多的是。
自己走了,他反而更方便去北境找陆晚宁。
她受的那些苦,只有她自己记得。
但是桑余不想解释了。
“陛下随便怎么想吧,反正,宫里的这些人早就这么想了,那些风言风语,陛下不也都信了吗?”
“我要你自己说。”
“我如果说有,陛下是不是要为了后宫的干净,一刀把我杀了?那就有吧。”
桑余说完,就坐到了外面的桌子边。
慢条斯理地拿出剪刀和红纸,开始给祁蘅剪小像。
剪沈康的时候小心翼翼,一是因为在意,二是因为不熟悉。
可是祁蘅的,她剪了那么多年,流畅自如地就能剪出他的身形。
祁蘅看过去,桑余的侧对着自己,安静的坐着,垂着头。
昏黄微弱的烛光照在她的侧颜,只是光看着,就觉得那一定是个美好的女子。
祁蘅忽然站了起来,往外走。
“明天亲自交给朕。”
桑余面无表情地开口:“臣妾,恭送陛下。”
——
摘星楼。
李识衍送完友人便回了院子。
路过柳树时,想起了桑余,还有那张小像。
但他抬头看过去时,却猛地一滞。
“来人!
我不是说了吗?树上的东西谁都不准动,怎么不见了?”
小厮跑出来,急忙解释:“是夫人,夫人派人取掉的。”
“母亲为什么要动它?”
“因为,皇帝要它。”
身后,半老徐娘的妇人走来。
“一张小像而已,皇帝紧张,你也紧张,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