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日,佟欣終於氣急,對床榻上摟著沈菲傾的衛襲怒道,“衛大人這般假惺惺的是演給誰看!若想救下小傾,何不求國君請來太醫?!”
他如夢初醒,沖也般的離開床上。
佟欣目瞪口呆,佟德則嚇得不敢喘息。
這般速度……哪是人類可比……
打從記事以來,她從未病得這麼重,徒有意識,卻不得動彈,這還是頭一回。
朦朧之間,她知衛襲輔她喝藥,為她擦身,在她耳邊溫言軟語,從未停歇。
鮮有誰對她如此照料,如斯暖心,甚至叫她拾起幼孩時零散片段。
眼前浮現出娘親的臉,在旁著急的望著,如此場景,讓她忍不住淚如泉湧。
他不懂,誤認為她難受,焦心撓心,無從下手,只得溫柔安撫。
某日,衛襲有些警惕的起身,然後下了床。
她迷迷糊糊的,輕輕掀起眼皮。
是花子蓉來了,她加重的呼吸,是幾分淡淡輕歎。
“吾怎不知,你竟讓區區下人睡上了主人的床榻?”
“……”
“我來看看……嗯?呵呵,你拉著本君做什麼?”
“國君,若是有話,我們出去說吧。”
“呵呵呵~~”花子蓉笑聲尖細,略帶淩厲,“本君偏、不。”
她虛弱的睜開眼,看向站在床前,俯視自己的花子蓉。
“…奴婢…拜見……國君……”她垂眼,努力的撐起身,卻無力倒下,腦袋頓時嗡嗡作響,疼痛不已。
“免了吧。”花子蓉哼笑一聲,“裝模作樣。”
她委屈,鼻音悉索有聲,興許太難受,淚眼朦朧。
“嘖嘖嘖,看這可憐樣。”花子蓉對她伸出的手,立刻就被衛襲擒住。
花子蓉愣了片刻,沉默後轉向衛襲,尖聲問道,“造反了?”
“國君貴為尊子,何苦為難一根草芥?”衛襲面露不悅。
“草芥?”花子蓉輕笑,“若是草芥,生死由天,無謂可惜。”
“我答應過玉簫鳳,好好待她。”衛襲放開花子蓉的手,低頭行禮,“還請國君見諒。”
花子蓉瞪著他的頭頂,半晌過後,哼笑一聲,“你何曾不說過,要好好待我呢?”
她心一痛,劇烈咳嗽了起來。
“夠了!”衛襲咬牙,“國君請回吧!”
花子蓉不敢置信地笑了聲,隨後哈哈捧腹,大笑道:“衛襲啊衛襲,你可知今日若是沒了我,你就連自己口中的一根草芥,都無力救活!”
“……別說了……”她吸吸鼻子,喉音沙啞,“求國君……您別再說了……”
作家废话:
感冒了,好难受……
刚好倾也病了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