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全盛状态下的他,都无法与之抗衡。
横竖都是死。
他反而放松了下来。
“没有,我就是想要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林北连连摇头。
“林北,你既然来了,想必对我的来历,也有所了解。八年前,我们村被灭,无一幸存,只有我当时住在舅舅家,侥幸逃过一劫。”
“你知道吗?虽然我们都在林家村长大,但是,我最羡慕的,就是你们有父有母的人。因为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我们是不同的。”
“我是孤儿,虽然舅舅舅妈对我很好,但是,我却能清晰的感受到他们对待我和表弟的不同。因此,听到力叔说要带我进城,我心里既忐忑,又有些兴奋。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候。”
林无病说到这里。
不由得笑了起来。
“那时候,我和你一样,都是打杂的学徒。你似乎什么都知道,做事条理分明,还会武功,会读书,会做人……”
“仔细想想,你所做的一切,似乎都没有错。所以,你一跃而起,进入内门,拜入舵主门下,我似乎对这些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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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们在四洲坊做杂役学徒的日子过得如何,起码我在芙蓉阁头两个月过得很悠闲,也很开心,虽然每天都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是却过得很充实。我还被一位大人物看中,他传授我武功,偶尔还会给我隔空传劲。”
“这也是为什么,我只花了半月时间,就将莲花桩入门。在最初的两个月里,我对他充满了感激。没错,他就是被我杀的龟公魏大,他算起是我半个师父。”
林无病叹息一声。
林北沉默。
他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才是重点。
“不过,在两个月后,他就露出了真面目。你也知道,这芙蓉阁就是个青楼。那里,什么人都有,有富商巨贾,有江湖豪客,也有赶路的车夫。这些宾客中,有不少都是来找青楼女子的。不过,也有喜欢的男童。你知道?”
林无病说到这里。
眼神之中,流露出了一丝痛楚之色。
林北脸色微变。
他心知肚明。
林无病所说的意味着什么。
林无病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自然是一清二楚。
不禁有些同情。
又有些心有余悸。
他在想。
若是自己被安排到芙蓉阁,遇到和林无病一样的情况,会不会有任何的反抗?
而且,就算是能反抗,他也不一定能赢。
“是的,正如你所料。就凭我那点力气,真的无法反抗。我的恩师魏大,还有那个容妈妈容丽娘,将我推进了那个房间。”
“我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过,如果我和你一样被分到四洲坊就好了。哪怕只是当三年的杂役学徒,也比在那里强多了。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我的命,似乎生来就是这么贱。”
林无病的脸色变得无比的难看。
甚至在他的眼中,还带着一丝痛楚。
“这个机会,我等了三年。趁着这次门派弟子死伤惨重,大部分人都放松了警惕,我们就趁他们不备,潜入了他们的房间,将他们全部杀死。”
林无病说到此处。
狠狠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