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啊!
昭昭很好,所以姐姐喜欢昭昭;
姐姐也很好,昭昭才会喜欢姐姐。
前世,他最喜欢的两个人成为了最要好的朋友。
只可惜她们绽放的花期太短,昭昭二十岁没了,他姐二十五岁生孩子的时候没了……
宋成粤沉默了一路。
刚才车队一到,蒋大姐只是问多了一句莲姣你怎么来了;
赵莲姣立刻对蒋大姐说,昨天宋成粤对她怎么了怎么了,今天也是宋成粤带她回来的,她甚至还胡说八道什么宋成粤打算和她结婚成家……
宋成粤被气得七窍生烟,什么也顾不上,就飞快地跑来找队伍。
他真的被赵莲姣给搞怕了!
姚若男喊了王雪照过来,“秦宇新也想建宿舍,你帮他选个地儿吧!”
王雪照爽朗地笑道:“不好意思哈秦宇新,你们来晚了!”
“最好的地盘儿已经被我们占了。”
“但你们要是不怕累呢,可以捱着我们的宿舍往后头扩建……就是你们队的男宿舍捱着我们队的男宿舍,你们队的女宿舍捱着我们队的女宿舍这样。”
“这么一来啊,你们宿舍的位置可能不是最好,但也不是最差,只要把墙糊得结实点,也不会漏风。二来呢,咱们还能守望相助。”
秦宇新围着王雪照她们组的宿舍转了几圈,觉得她们的位置确实选得好。
他又跑回来问她,“雪照,那你们的厕所和浴室……”
王雪照就知道他会问这个。
“厕所的用途就不用我说了,人人都需要,对吧?”
“浴室你不要觉得它不重要啊!就算再怎么缺水,十天半个月的也总能攒下一点儿水来,让人洗洗澡什么的。”
“当你有水了你上哪儿洗?厕所吗?可那是旱厕,你有没有想过在旱厕里泼水洗澡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要是不在旱厕里洗澡,那你打算在宿舍里洗?你们那宿舍有多大,几十个人轮流在里头洗吗?你确定地夯土地一定可以及时干透?如果没干呢?那大家的铺盖不用放了啊?夜里不睡了啊?”
“当然了你也可以说,反正你们是男同志,就是站在外头洗也行!”
五岁那年,她跟着王钊夫妇一去广州,可能有点儿水土不服还是怎么的,大病一场,高烧不止,据说在医院里住院治疗了一个多月。
后来王雪照就对五岁之前的记忆十分模糊了。
她唯一有印象的,就是一张残旧的、不大的木头饭桌。
其中一条桌腿断了,又用砖头垫平。
一个面容模糊、梳着两条辫子的妇人常常毒打王雪照。
妇人可能有腰疾,弯不下腰来。
每每打骂王雪照时,王雪照就逃到桌子底下躲着。
妇人只好用脚踢。
王雪照能避过毒打,但躲不过挨踢。
不管怎么说,因为桌脚有木框围着,妇人踢她时也使不上力。
挨踢总比挨打强些。
至于信丰县城么……
王雪照是真没啥印象了。
现在看来,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山城。
两人又辛苦倒了几趟车,终于来到了这个小山村。
站在这个小村庄里,王雪照终于从遥远的记忆里,翻找出一丝熟悉的感觉。
她对周余平说道:“这边是村口,那边……村东头应该有条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