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姝意外地扬眉:“给我的?”
管事应声:“因为信函里面……提到了谢……老爷……”
徐姝面容登时沉下来:“巡视的教徒看到了信?”
管事忙道:“他们没看,但是怕有什么问题,特意告知了奴婢,奴婢这才将信函拆开。”
徐姝松了口气,教中许多人知晓了她与谢易芝的关系,但只要这桩事没有摆在明面上,就没有人敢明着说出来。
管事见尊首的面色好了些,这才接着道:“信上说,他们是老爷的人,一直暗中盯着谢氏的举动,觉得这次是个好机会,于是动了手,却在埋伏的时候被商队察觉,让商队逃走了,但经过几日的围困,现在已然将商队的人全都抓住。”
徐姝脸上露出喜色:“都抓到了?”
管事应声,还掏出了一张名帖递给徐姝:“奴婢查过了没问题,不过到底是不是老爷的名帖,还得尊首比对一番。”
能拿出谢易芝的名帖,就能证明他们的身份。
徐姝将名帖接下,凑在灯上瞧,她的谢郎喜欢用什么墨,什么纸笺她都清清楚楚,更别提上面的印章,就是谢易芝的无疑。
管事道:“要不要将他叫来问话?”
徐姝颔首,吩咐管事将人带到外间先盘问一番,没有问题再放进来。
过了一会儿,管事带了一个年轻的汉子进了门。
汉子向徐姝行礼:“拜见二夫人。”
二夫人这个称呼,徐姝不是很喜欢,但偏偏又能将她和谢易芝联系起来,她也就由着汉子去喊了。
“卑职乃县里的监押,从前跟着梁知县做事,去年秋天的时候,梁知县被提拔去了汴京,卑职一路护送梁知县,曾有幸见到过京城的繁华,也……去过谢枢密府上。”
这话已经说得很清楚。
一个小小的知县,若非是谢易芝的人,不可能进谢府去。
徐姝道:“你与梁知县只是上下属的关系?”
那汉子立即道:“知县大人是我的堂兄。”
这就对了,梁知县显然有意带梁监押去京城,也好让他熟悉一下路途。
“这也是你堂兄留下的?”徐姝指了指桌子上的名帖。
梁监押立即道:“就是前几日,堂兄让人送到我手上,让我定要注意来往商队,尤其是那个谢大娘子手下的那支。”
说到这里,梁监押道:“不过堂兄并没有吩咐让我怎么做,我这样……也是……想要借着闹山匪,将商队法办了。”
徐姝点点头:“你立了大功。”
梁监押忙摆手:“卑职……这是自作主张,还好没闹出乱子,哪敢再求什么功劳?只要枢密使和您不怪罪就好。”
徐姝知晓梁监押在想些什么,有些官吏被扔在贫瘠的县城多年,盼着能得个机会获得升迁的机会。
这梁监押八成就是如此,在此地遇到了谢家商队,不想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于是果断动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