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好半响,云花衣还是忍不住开口,“怒花衣愚笨,还是没想通透,王爷是凭什么就认为云初会来,依花衣之见,云初心思敏锐,可不是个好相与的寻常女子。”
“你不也不是寻常女子?”景知煦突然笑看着云花衣。
以前,他倒是很迷这张脸,几乎集齐了所有女子的温婉,乖巧,端庄,可是现在看着,心头却无法再如之前那般。
……
云初带着秋兰走着,能得安王游船之处,稍一打听,便能猜到。
是以,当景知煦和云花衣下马车时,看到站在那里的云初,景知煦微笑,毫不意外,云花衣也不意外,只是,看向安王的目光越发的深了些,粘了些。
“还以为云初妹妹不会来,没曾想,竟比我和花衣还早到。”
“安王如此大方的邀请我游船,我若是不来,不显得我不够大方吗,再如何,以后都是一家人,安王若真是疼爱花衣妹妹,还得叫我一声姐姐呢,你说是吧。”云初笑嘻嘻的上前,打着招呼,言辞之意,倒真看不出是真祝愿,还是假讽刺。
景知煦显然是不放于心的,云花衣倒是紧挨着安王站着,温婉得礼,“姐姐能一起来,我和王爷,自然是高兴的。”
“高兴就好,高兴就好,赶紧上船吧。”云初眼看着周围因为安王的到来,越渐围拢过来的人,当下转身,一个轻跳,便当先上了般,其后,安王和云花衣紧跟其上。
王孙贵胄所游之船,自然是奢侈,雅致,又精雕细琢,沿途一路风景,两岸垂柳,百花相开,随风摇曳,说不出的旖旎风情与赏心悦目。
清风徐来,水波荡漾,似乎,湖水都携了让人流连的香味。
“安王真懂得享受啊,以后花衣妹妹嫁了过去,可真真儿是幸福啊。”整个船舱内茶香袅袅,香气淡淡,云初此时毫无形象的靠在般舱一旁,看着那里你浓我浓,正说着笑的两人发出一声感叹。
“一会儿还有歌舞,定不会叫云初妹妹失了兴致的。”景知煦开口间,似乎又对着云花衣说了什么,云花衣看了眼云初这才退了下去。
云初撇撇嘴,面上笑意一退,看着景知煦,“明人不说暗话,打了这般久的太极,安王也当该知道我如何会出现在此。”
“我倒是没想到,不过区区死人草,就能让云初你出现在我面前。”
“谢天谢地,你还是叫我名字顺口些。”云初很庆幸的模样。
景知煦却突然往后一靠,手旨还轻抚着茶盖,笑道,“你又怎么知道我不是只是引诱你而来的借口。”
云初冷笑,“堂堂安王,不会无的放矢吧。”
“云初,我再问一次,你对我,就当真没有半点心思?”景知煦突然将面前茶杯往旁边一推,极其郑重的看着云初。
云初却像是看怪物般的看着景知煦,“敢问安王,我云初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让你这般不确认的,非要认为我是有那么一丝丝一点的对你有心思。”如此轻讽的语气,听得景知煦带笑的面色倏然一滞,“你为什么就对太子那般执作。”
“呵……”云初真的突然觉得景知煦实在太好笑了,见过自恋的,但是这般自以为是的人,还真是极品了,所以当下也没了好态度,眼神定定的看着景知煦,“我看安王当真只是
王当真只是无的放矢,我这就走了,别让花衣妹妹在外等得太久,就不好了。”只是,身子刚要动,却听景元桀道,“死人草来自死人谷,而近些年,死谷谷鲜少有人出没,而且,我听说……”
云初拧眉,“什么?”
“死人谷的死人草早就根脉断绝了,在十多年前就根脉断绝了。”
“什么意思?”云初转身,定定看着景知煦,如果死人草早在十多年前就断绝了,那香姨娘所中的死人草之毒又是何来?
接受到云初的问询,景知煦却并不打算开口说了,而是拿起面前的茶一饮而尽,然后,还将云初的茶杯又递给云初,“请。”
“我怕茶有毒。”云初明确表示不喝。
景知煦也不介意,这个时候,却突然一笑,“你怎知你不喝这茶,就没有中毒。”
闻言,云初面色轻变,“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觉得身子有些发软,眼神有些飘忽?”景知煦说话间看都没看云初,只是顾自看着面前茶中清盈清香的茶水,声音沉而不沉。
云初这才一惊,想抬脚步,身子却是一僵,然后,便直直的朝着方才所坐之处又坐了下去。
“你,什么时候下的毒,这香味没问题,茶水我也没喝。”云初扶着头,满是不可置信的看着景知煦。
景知煦却也不急,看着云初抚着头的样子,退却了往日的凌厉,满是柔弱温软的气息,面上浮起晕开的笑意,“难道不是很早之时就下了毒。”
“很早之时?”云初疑惑。
“天香楼那杯酒。”景知煦道,“那般时候,以你之心,定然不会认为我会在那里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