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先生父女俩也不敢耽搁,跟在叶蔓籽主仆俩身后就离开这茶楼的范围。
到了偏僻处,他拉着女儿给叶蔓籽跪着道谢,“多谢姑娘相救……”
“你们不用谢我,说来也不是我救你们的,是刚才那姓朱的人。”叶蔓籽也不居功,本来这功劳就不是她的。
“不管如何,姑娘帮过我们父女是事实。”说书先生很明白,若不是这年轻姑娘,那男子未必会出手救他们父女。
毕竟这年轻姑娘出自襄阳侯府,估计这也是对方会出手的原因所在。
叶蔓籽见状,倒也不再强调功劳归属,她扶起这对父女真诚地道,“我劝你们父女还是赶紧离开京城吧,那纨绔子弟只怕还会再回来找你们的麻烦,还是离开为上上之策。”从怀里掏出一张二十两银票,“这是我给你们的盘缠,赶紧走吧。”
“姑娘,这不行的,我们怎么能要你的钱……”说书先生忙推却不肯收,“我们父女今天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姑娘的一番好意我们心领了。”
叶蔓籽本来见他们可怜才想给他们银票的,不过后来看到这说书先生极有骨气的不接,她也就不强求了,不过还是留下自己的信息道,“那我就不强求了,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可以到襄阳侯府去找我,我与门房吩咐一声,他不敢拦你们的。”
“谢过叶姑娘大恩大德。”
说书先生拉过女儿给叶蔓籽再磕了一头,这才起身离去。
叶蔓籽看着他们父女离开,叹息地摇了摇头,希望这对父女能走得及时,她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毕竟能力有限。
“姑娘,日头不早了,我们还是赶紧离去吧。”侍女催促道,她生怕迟则有变。
叶蔓籽看了看天色是不早了,估计大嫂也快要回转了,她还是急忙回去吧。
林珑回到府里,叶钟氏与苏妙珏还没有从娘家回来,又去找了找叶蔓籽结果没见到人,心里不由得也嘀咕起来,这小姑子跑哪儿去了?
吩咐下人,等叶蔓籽一回来立即让她到南园来一趟,若不是心里还有事,她肯定在小姑的闺房里等她。
一回到南园,她立即就让人去请几个有经验的稳婆前来回话,还把府医也召来,出于慎重起见,她还是派人去把二娘林绿氏还有亲娘权美环、妹妹林琦也找了来。
对于古郭氏的说辞她还有几分疑虑,不弄清楚明白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甘心去下聘,哪怕她看得出来栋弟对于即将娶古雪菲为妻还是十分兴奋的。
几个稳婆以及府医听了林珑的问话后,都表示古郭氏所言非虚,这样的事情他们并不少见,只因没人愿意传出这样的话影响女儿的声誉,故而这样的例子才没有在外多传。
“这么说,她身子完全是无恙的?”林珑还有几分顾虑。
“回大奶奶的话,不能说是完全无恙的,您得问问这女子的娘家人,她是否来月事,不然此女非但无法受孕,还将不能行房。”府医尽忠尽责地道,“不过大奶奶,这样的例子非常罕见的,大多都是没有问题居多。”
对于这样的病情他们做大夫的也是束手无策。
“对啊,大奶奶,这样的人,我们都管她叫石女。”稳婆之一快言快语地道。
林珑其实听过石女的事情,其实当古郭氏那么说的时候,她就想过对方是否来月事,后来临离去前她还是寻了个机会私下问了古郭氏,古郭氏表示古雪菲有来月事,她那时候才没有多想。
现在听了府医与几个稳婆的话,她心里渐渐有了计较,按古郭氏的说辞,古雪菲应该是没问题的。
挥手示意这几人离开,正好娘家人到来,她也没有隐瞒,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这么离奇?我还没听说过。”林琦乍呼道,“姐,古雪菲的古怪处原来在这儿,不行,栋弟不能娶她,万一她不能生怎么办?”
她家亲弟可是独苗,林家的香火就靠他了,没孩子那是万万不行。
林绿氏却是若有所思道:“这样的事情我倒是听过几例,不过听说都是婴儿时期才会发生的,一旦分开后,到了成亲时,都顺利生下孩子的,依我看,问题应该不大。”
权美环道,“可万一她有问题呢?不行,珑姐儿,这亲不能结……”
林绿氏一听,当即不插口了。
“我问过古郭氏了,她表示没有问题的,现在栋弟一心求娶她,我们再反对就里外不是人了,再说今儿个还出了这么一桩事,只怕栋弟更不会听我们劝。”林珑道,“再说古雪菲的闺誉系在栋弟的身上,如果因为我们的瞎怀疑,只怕要害死这年轻姑娘了。”
林绿氏、权美环以及林琦一听这话也都不说话了,这世道本就对女人不公平,如果古雪菲嫁不成林栋,这后果可想而知。
“相信古郭氏应该不会骗人。”林琦有几分弱弱地道。
“二娘刚才不是说了,有人婴儿时这样,长大了结婚生子不成问题,我们也就别再想这么多。”林珑不想因为猜疑从而当了那棒打鸳鸯之人。
“那这么说,我们还是按时前去提亲?”林绿氏道。
林珑思忖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