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管给朕医治,按照你知道的告诉朕就好了,只要你不欺瞒朕,就算诊治不全面,朕也不会怪你的。”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姜软再拒绝,就真的太不礼貌了。
她起身,先是从怀里拿出一方手帕放到宴诏手腕上。
宴诏嘴角抽了抽:“你不是医术不精吗?”
“确实不精。”
“不精你还用手帕隔着?”
“臣女怕冒犯了龙体。”
宴诏:“……”
这隔着手帕诊脉,且不说这是对女子才会有的,这还是要医术很精的人,才能够做到的。
就御医院都没几个会隔着手帕探脉。
“不用手帕。”宴北带着怒气把手帕丢开:“就这么把脉吧。”
姜软小心翼翼的放上去两根手指:“皇上,臣女医术不精,肯呢个耽搁时间会久一些。”
“没事,朕可以等。”
宴诏这话还是说早了,这御医院哪个御医没有给宴诏把过脉,最长的也就把了半柱香。
姜软这都一炷香过去了,还在把脉。
耐心本来就不好的宴诏咬着牙质问:“你到底会不会把脉?”
姜软声音很轻:“本来会的,现在不确定了。”
宴诏:“??你耍朕玩是吗?”
“臣女不敢。”姜软又跪下来了:“只是皇上您动了,臣女这脉算是白把了。”
“朕还不能动了?”
“臣女医术不精,只会给安静的人把脉,皇上您这一动,血气上涌,脉象就不准了。”
宴诏刚要发作,夏公公小声提醒:“皇上,老奴觉得姜软小姐说得有道理,之前御医给您把脉,您也是动了,会不会就是因为如此,才一直没有确定您的病因?”
宴诏皱眉:“你这意思是御医院的御医都在敷衍朕?”
“倒是御医敷衍皇上,只是也没人把脉的时候让皇上您不动弹。”
宴诏虽然不快,但这个也确实是实话,那些御医哪个敢跟他说实话的。
这么一想,这姜软是真的胆子大啊,一句句说着不敢,一句句又尽都是得罪他的话。
“行了,起来吧,你接着把脉,朕不动了。”
“是。”
然而这次把脉时间,足足有两炷香。
宴诏一直保持一个姿势,浑身不自在到出了一层薄汗,硬生生忍了下来。
期间好几次他都在想,他一个皇帝,宴国最尊贵的人,为何会被一个小丫头拿捏着,还不得不乖乖听话不乱动。
又是一炷香过去了。
夏公公都开始擦汗了,他都害怕宴诏会忽然发飙要砍了姜软的脑袋。
就在宴诏实在忍不住,要开口时,姜软松手了。
“皇上,臣女把脉好了。”
宴诏看着她神色古怪:“姜软,你确定你是真的在把脉?”
姜软反问:“臣女也没做别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