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鸿儒点点头。
长孙无忌这些年官路畅通,处于顶层还有了进一步的提升,从司空提升到了司徒。
司空掌水土事,郊祀掌扫除陈乐器,大丧掌将校复土,实权不足。
司徒主管国家财赋收入机构,这是实权派。
李鸿儒只恨自己跟随长孙无忌太早了。
若是能晚上十来年,长孙无忌随便指派一个任务都会涉及钱财。
他还挺喜欢涉及钱财的任务。
如同慕容忠烈一样,只要过过手,总会沾一手的油,对他有着裨益。
眼下身在鸿胪寺挂职,李鸿儒觉得大概没什么可能让老上司召唤了。
只要相处过一次,又有取代者,上司们并不会喜欢他这样的麾下。
李鸿儒拉了拉门环,顿时看到了十年如一日的门迎。
“大人不怎么想见你哎”门迎低声道。
“他肯定是知道我想找他要东西”李鸿儒吭声道:“若是长孙大人不想见我,那我就要叫了!”
“叫?”
门迎一愣时,只听李鸿儒朝着李义表嘀咕了两句。
近三十人的仪仗队成员顿时扬起了旌旗,发出阵阵大喝。
“长孙大人,天竺出使团副使王玄策求见!”
“长孙大人,天竺出使团副使王玄策求见!”
“长孙大人,天竺出使团副使王玄策求见!”
……
不得不说,卫尉寺这帮人实力有限,但仪态、举止、甚至包括声线等方面难有多少挑剔可言。
即便是喝声,那也是吆喝的铿锵有力,异口同声,穿透力十足。
若长孙无忌再不回应,李鸿儒可就要这帮人敲鼓奏乐了。
“叫什么叫,这很丢人,你们快住嘴啊!”
吆喝声阵阵,声音震荡开数百米远。
李鸿儒刚想取出九曲回肠筒助推一点点声威,随即见得大门打开,露出长孙无忌的脑袋来。
“你说你老是打我主意干什么?”长孙无忌吭声道。
“大人,西域之地有妖患,我们没什么办法呀”李鸿儒摊手道。
“你得动动脑子,别往那些危险地方钻!”
“一条路线太远,一条路线太险……”
“给你给你!”
李鸿儒叨叨咕咕时,长孙无忌已经在大须弥袋中掏,将一面铜镜掏了出来。
“长安皇宫的安危还指望着这面镜子哩”长孙无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