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启动,费旭一直在等,等容方知问他刚才去哪里了。
但是,直到容方知的烟抽完了,他也没有真的开口问什么,只是在掐灭烟头的时候自顾开口,“老三也是自找麻烦,我要是他,就应该先跟帆远搞好关系。”
费旭抬眸看了一眼车镜,不确定容方知需不需要他回答什么。
“他有能力脱颖而出吗?他办不到就是一无所有,帆远至少就算输了,太爷爷给他的东西都是实在握在手里的,所以说,老三蠢。”
容方知的语气听来很淡,却又有些站在高处看傻瓜猎物的势在必得感。
费旭专心开车,没回应,也当没听见。
“更何况,帆远还有封家帮忙。”
这一句,是在沉默了十来秒后才加的。
费旭咽了咽口水,觉得这个时候自已或许该说点什么了,所以犹豫过后,他抬眸看车镜,对着镜子里容方知的目光开口,“大少爷,我不懂这些,不过,我们旁人看来,您的胜算最大。”
“你真心这么觉得?”容方知笑,笑得还挺开心,灿烂。
费旭轻嗯了声。
容方知几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头,他不再说话,只是将车窗摇了下来。
费旭能感觉到风灌进时候的凉,容方知却是很享受,微闭着眼睛,就感觉着此刻的微寒。
说真的,其实费旭不太懂,容方知为什么把他带在了身边,他们之间以前不那么熟的,大少爷一直都很儒雅,但正因为儒雅反而显得神秘,因为儒雅是千篇一律的面具,是长孙该有的体面,但你不知道他的面具之下是什么。
他在容家待了这么久,容家的几个孙子里,就数容方知最看不透。
反观容方煜,他是很好看透的,他坏,或者如容方知说的,还蠢,他的所有喜怒和情绪都很外放,不需要猜,只需要防着他的坏。
电话响起,容方知才将车窗摇起一些,然后接通。
“小封总。”
“当然,我很荣幸。”
“好,一会见。”
容方知身子坐起几分,凑近的时候,费旭能闻到容方知身上淡淡的酒味,他在他耳边低声报了个地址,示意他往那开。
“大少爷还能喝?”费旭微微转头,然后又很快将目光望回前方,因为容方知并没有坐回去,还是很近的距离。
“呵呵,我今天就喝了两杯,也好,要不是老三跟老五这破事,今天晚上估计都下不了桌。”
容方知又往后坐去,语气依旧很淡,“去跟封燚见一面也好。”
费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几分,但尽量若无其事的还是点了点头。
车子没多大会就停下了,在一个很高级的会所,费旭跟着进去,但没跟着进包间,就只是在门外等着,但,透过包间上的玻璃,确实能看到封燚的身影。
有人送酒进去,但是,他们好像喝得不多,只是意思意思的碰碰杯,后来还心情颇好打了几局桌球,只是不知道真的纯玩乐还是有在桌上赌些什么。
费旭不动声色的透过玻璃往里看了好几次,他们两个人看起来很放松,聊得似乎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