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小姐出门时穿的衣衫跟回来时穿的衣衫,是一个样的,怎么可能是假的?有假得这么像的吗?我瞧见了,她胳膊上的那块梅花型烫疤,还在呢!你别胡说八道给小姐惹事!”
桃枝嘟囔一声,“我知道了,我只是一时感叹而已。”
“你记着,小姐是因落水刺激得变清醒了而已,不是什么换人了!难道,你喜欢以前那个一直啼哭,胆小怕事,一遇大事就不知所措的娇娇小姐吗?”
“我还是喜欢现在的这个小姐。我们跟着她,就没有再吃苦了呢。她很有主意。”
“所以呀,别乱说话了!”
“是,我晓得了。”
“另外你得记着,现在园子里人多嘴杂,又都是新人,人心隔着肚皮呢,谁好谁坏看不出来。刚才这话,咱俩现在说说就好,往后,再不可说了,会惹事的。万一有人说小姐换了,你我都是死罪!咱们成了帮凶!”
桃枝吓得忙道,“我知道了,我不敢说了。”
“千万记着。”
“是。”
两个丫头说着话,已经走到床前的屏风外了。
楚誉只得飞快松开郁娇的手,身子往窗口一跃,离开了。
灰宝看见他离开,吐掉了鸡骨头,“看你塞了老子一嘴鸡骨头的份,就不举报你了。哼!”
灰宝吃饱,惬意地伸了个懒腰,继续睡觉。
桃枝和柳叶,一个端着药碗,一个端着粥碗,一起饶过屏风,走了进来。
桃枝见灰宝睡窝的跟前,散着一地的鸡骨头,斥道,“嘿,这小东西,让它看着小姐,它居然偷偷跑出去过,还叼了根鸡骨头回来啃。万一有人进来害小姐呢?懒东西!哼!小姐醒了,看我不告你的状!”
桃枝狠狠瞪一眼灰宝。
“没眼力见的死丫头,这是别人贿赂老子的!老子一步也没有离开过!哼!”灰宝龇牙。
郁娇这时醒了过来,正巧听到灰宝的这一句,“谁贿赂你?”
灰宝吓得站起来,老实交待,“阎王爷。”
贿赂可以收,主子的命令也得服从,这是它身为兽的原则。
楚誉?
郁娇眯了下眼,他偷偷来过?
她飞快往身上看了看,她穿着晨衣,晨衣的领口开得很下,看得到大半的胸口,还散着头发。
她的脸马上黑了,他敢偷看她睡觉?
真是岂有此理!
身为王爷,就能随意进入女子的闺房吗?有武功就了不起吗?
天杀的,为什么没有个女人管管他?
啊,她要不要去卜算一下,测算出谁是他未来的丈母娘,她好去贿赂一下,让那丈母娘早些收拾他一顿?
郁娇双拳紧握,怒得秀眉皱起。本来,她还感激着他,因为他今天慷慨让她见了田永贵,可他居然敢闯入她闺房来偷看她睡觉!郁娇心中对楚誉刚刚升起的好感,一下子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小姐醒了?太好了。”柳叶看到郁娇醒过来,马上走了过去,将装有粥碗的托盘放在桌上,快步走到床前来看她。
郁娇的脸色还是苍白的,但两眼明亮,显然,完全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