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过头了吧,真是的。”他听见另一个自己这样说。
本丸的刀剑养成了和少女一起吃饭的习惯,包括秋田藤四郎和加州清光在内的所有刀剑都默契地不提付丧神可以不用进食的事情,少女似乎也真的不知道,听说是连刀剑都认不全,还把小狐丸当成了精怪。
“真是的。。。。。。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他这样对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说,忍不住带着笑意。
另一个蜂须贺虎彻没有回应。
烛台切的手艺很得少女喜欢,成为了除了短刀外为数不多的几个与少女关系颇好的刀剑。
餐桌上的花样一天一换,最开心的不是少女而是粟田口家的短刀。没了一期一振的镇压,少女又宠短刀宠的紧,药研藤四郎拼尽全力也管不住要上天的弟弟们,最后干脆放弃自我和弟弟们一起跟在少女身边。
还有萤丸和鹤丸国永。
变成小孩模样的太刀一点都不把自己当太刀,少女也是,即使在餐桌上和今剑闹的翻天,也仍然能得到原谅,气的今剑要打人。鹤丸国永似乎是非常擅长利用自己的外表,只要装装可怜,少女就毫无意外地上当,四花的太刀也乐在其中还颇为得意,被短刀唾弃也丝毫不觉得丢脸。
少女对刀剑好不好呢?
是好的。因为前任审神者怕耗费灵力来维持景趣而长久蜷缩在黑暗里的本丸又见到阳光,还有花和飞鸟,微风和翠竹,夜晚有漫天群星和温柔月光,池塘里有了锦鲤,他第一次离开手入室的时候甚至不适地眯起眼睛。
没有打骂强迫,没有碎刀,没有威胁,没有没完没了的远征和出阵,没有因为得不到胜利和新刀就动怒。
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连内番都不安排,更不用说远征和出阵。也没有想要得到新刀的意思。每天来来回回还是只有秋田和加州,二楼常住的除了审神者还有两把刀剑。
“这样也很好,是吧。”另一个蜂须贺虎彻这样说。
“可是。。。。。。”
“可是什么呢?”
“。。。。。。”没有办法回应,因为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那就算了吧,不想了。”另一个蜂须贺虎彻这样安慰他,“以后再说吧,反正日子长着呢。”
“嗯。”以后再说吧。他也这样告诉自己。反正还有漫长的以后呢。
直到。
“你们有什么资格?!”“你们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有资格选择?你们凭什么让她。。。。。。”加州清光抱着少女站在月色里,一双眼睛血红的吓人,露出本丸的刀剑们第一次见过的凶狠样子。
“自私鬼。”与在少女面前撒娇的样子判若两人,加州清光一副守护者的姿态,满满的鄙夷和嘲讽像一根刺扎进心里,一想到就隐隐作痛。
“怎么会倒下呢?不是连一期一振都可以战胜的吗?不是永远不会受伤吗?”他站在月光下,一时失了分寸,着急的问另一个自己。
“是因为手入吗?”另一个蜂须贺虎彻没有回应,他也不在意,没完没了问个不停,“自私吗,没有。。。。。。没有,没有过。。。。。。”
“可是你本来的打算呢,如果不是浦岛重伤的话。”另一个蜂须贺虎彻反驳他。
“我。。。我。。。我只是想要保护浦岛啊,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我没有。。。。。。”
。。。。。。
“没有。。。。。。”
可是总觉得不舒服,自私鬼说谁?总不能是他。。。。。。吧。
少女的身体很快恢复,宗三左文字怎么说都不同意继续她出阵,少女竟然也听了。烛台切说要举行酒宴,酒宴上所有刀剑都喝的酩酊大醉,就连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都红着脸眯起了眼睛。
“主不要我了。”压切长谷部绝望地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满的悲伤和黑暗简直可以将人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