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欢瑶苍白着小脸,擦干净了眼泪,她想明白了,殷楮墨来这一趟不仅仅是警告她,而是也挑明了,他知道她的把柄,他们现在在一条船上。
所以殷楮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弃了她这枚棋子,相反,她很重要,既然她坐上了殷家孙少奶奶的位置,她就绝对要占着,再也不下来了!!
***
凄风冷雨。
拍打窗户。
雷声阵阵滚过天际,带来一些恐怖的味道。
远安附近的一座公寓里,几个稀稀拉拉的酒瓶躺倒在地上,一片酒气熏天。
天色已经彻底黑下来了,一盏小灯都没有亮着,里面的人也就像死了一样没有丝毫的动静,冰冷的闪电劈进来,隐约看到客厅的弹簧床上面正面往下趴着一个人,很少见他如此颓废的模样,像是泯灭的一切的希望,死了都比现在好受。
酒已经喝过第三轮了。
人们都说借酒浇愁的人很没出息,可只有殷千城知道,当事情走进了死胡同,他们再一次被误会分开,且他死都找不到她的时候,心里的那种痛,只能靠酒精来麻醉。
天知道那一天的下午,殷千城跟自己的母亲聊过,想下去找江慕水的时候,发现她竟然什么都没拿,直接不见了的那种心情。
他只不过是被她的话伤到了,缓了一下而已,没想到她就会消失。
但她应该不会是因为伤心难过而消失的,因为那样的话,她总该会接他的电话。
一定是哪里不对。
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他猛然想起了刚刚自己跟母亲说话的时候,楼梯那里有响动,他还以为是佣人在那里打扫卫生。
——那个时候他们都说了什么?
他一时大脑紊乱,想不通透,只知道找她,疯狂地找她,可找了整整一天一夜,从老宅到铭城的每个角落,每一个!!她都不在!!
为什么每一次她消失都是趁着他毫无防备!!趁着他体虚,脑子不清醒,欺负他没缓过来第一时间跟她解释!!
殷千城暴躁到简直要发狂。
但是又那么无力。
找不到她。
他尚且担心着。
他冲谁发狂?!!!
明朗的电话多少给了他一些提示,他让他去看新闻,殷千城一天一夜没有睡觉,在车里凑合了一两个小时,打开当天的新闻头条,竟然就是他同意娶许欢瑶的消息。
仔细想想,是前一夜常远找到他,让他签署几份紧急的文件,他没有心思看,随便签了就将他赶走了。
应该里面就有给公关部下达的文书式的命令。
他这个时候,才慢慢地恍然大悟。
既然殷家的人是想最后达成这样的目的,且必须让他心甘情愿地达成、让江慕水死都不会来捣乱,那么,他们会用什么方法——
离间。
他想了太久才想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