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也会笑。
“先不要吃饭,父母虽说吃饭了,但一定要等父母动筷子,先为客人夹起美食,我们才能吃。
各位叔叔阿姨,吃饭前,我表演个节目,给你们听。”
“这孩子,真是懂事啊。”
——站起来的,是比玛莱娅还小的孩子,正用那稚嫩的声音,唱着自己都搞不懂意思的歌调。
玛莱娅眼巴巴的望着热气慢慢消缺的饭菜,讨好的歌调强行入耳,让她胃部一阵翻涌。
她张开嘴巴,想要吐,仿佛众人的喝彩和歌声,成了吃进嘴巴里的腐烂水果。
无处安放的眼睛,正对上窗台边上行走的猫咪。
玛莱娅金色的琉璃瞳孔,和猫咪对视。
身体的繁重感一瞬间消匿无踪,她的灵魂仿佛飞起来,和猫咪做了个对换。
不必在忍受繁缛礼节,不用忧虑他人看法的煎熬,做一只无忧无虑的猫,在阳光下漫步。
在草地中翻滚,含着猫草,趴在地上,美美的睡到疲倦。
“玛莱娅,你这样还算是淑女吗?一点餐桌礼仪都不讲,”
父母的话吵醒了比晨曦微露还易碎的幻想,训斥声滴答答的,像是踩踏不停的缝纫机。
“你看看比你小的弟弟妹妹,都多么听话,低头做什么,是不敢承认是吧。
你还敢抬头,不悔改,故意犟是吧,管家,给我把玛莱娅的餐具收起来。
你今晚别吃饭了。
越来越发现,我之前就是太惯着你了,你应该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
“好了,老公,别生气了,这种事,饿两顿就好了,现在的孩子,就是吃饱了撑得,没受过苦,打一顿就老实了。”
……
仆人粗暴的拎住后衣领,嘞的玛莱娅脸都喘不过气来,四肢宛若脱水的鱼儿一般,胡乱的拍打。
街面上的狗,最会看人下碟,能追着衣衫褴褛的人跑几条街,但看到西装革履的人时,会夹起尾巴老实作狗。
在这个压抑的家里,高层的人将不满,一层一层的往下传递。
每个人都在寻找能释放自己烦躁的出气筒。
黑屋子铁门吱呀敞开,粗暴的随手一扔,落在地上的玛莱娅,震的五脏六腑移位似的痛苦。
屋子里密不透光,是古时候专门用来惩治犯人的。
玛莱娅蜷缩在角落,弯曲双腿,抱住自己,是取暖,也是抵抗黑夜中不知名的恐惧。
沉重的喘息声音在耳中回响,屋子里的霉湿潮气说不出来的怪异,经久不衰的血腥味,是城堡几百年来死在屋内的亡魂,留下的不甘。
父亲是赘婿,年少时受过不少苦,所幸皮囊尚可,勾搭上了不谙世事的独生大小姐。
几个响头后,他成了为人不齿的赘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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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等到岳父死后,妻子一家的权势旁落,他直接反客为主,入主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