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助双眼瞪到最大,嗓子干哑,“给我干哪去了,这还是替身吗?”
亿泰大脑停止了思考,嘴里的话就很直接了,“卧槽。”
这是全球性的笼罩,无论是身在美国的二乔,亦或者法国陪老婆谈笑的波波,看到的都是同一幅画面。
任何一个替身使者都无法忽视的画面。
桑塔纳在缺氧的大气层中搞这一出,当然不是无的放矢,闲着没事做。
云雾凝成的巨像,嘴巴一张一合,澎湃的波动把空气都褶皱成水纹形状。
无声息的波动宛若垂落的雨幕,平等碾压而下,穿透每一个人的身体。
仗助亿泰下意识唤出替身,心理压力极大的,对无声的余波作出防御。
声纹穿透了替身和身体,最后没入黄土中,无事发生。
两人怔住,面面相觑。
一起望向天空的支仓未起隆,什么都没有看到,但这不妨碍他学习人类的生活习惯,模仿两人的动作,看向天空。
当声波擦破到支仓未起隆后,尖锐无法忍受的刺鸣声回转在他的耳边。
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响起,最后徘徊在耳中,不断回响。
“啊~~这声音,我讨厌这声音,对这声音过敏啊。
停下,停下来。”
凄厉的哀嚎把仗助和亿泰从震惊的状态拉扯回来。
他们惊惧不疑的看着脸涨红的支仓未起隆。
支仓未起隆捂住耳朵,冷汗津津滑落额头,嗓子里发出低吼。
普通人浑然不觉的声波,对他而言,是不亚于指甲划过玻璃的尖锐鸣声。
这声音像是被人施加了魔咒,在耳边不断回响,仿若在山谷中嚎叫一嗓子,重重叠叠的声音让他焦躁不安。
支仓未起隆窜动身子,跳跃到周围的草丛中,隐藏不见。
“这家伙是毒液吗?”亿泰目瞪口呆,拉扯仗助要走。
“那家伙太危险了,我们上报老哥就完事了,别跟他扯上关系。”
仗助性格善良温柔,于心不忍,“可是,放着他不管,是不是太残忍了。”
“他都说了,是过敏,”亿泰脚踢向地面小石子,垂下眼睛给自己找借口。
“快上课了,我们就不要多管闲事了。”
“少来,走了,看看怎么回事。”
跟踪草木折断的痕迹,亿泰被仗助踉跄拉动,走了过来。
很快找到了,跪在草地上,手插在金色发丝里,歇斯底里哀嚎的支仓未起隆。
“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我要回家。
地球环境实在是太恶劣了,太不礼貌了。”
苦痛让他的语言系统都出现紊乱,开始胡言乱语。
声音如怨如诉的回荡在林木间,支仓未起隆的下半身,已经变成了蓝色凝胶状的,半透明史莱姆。
瘫软在地上,像是融化在地上的海盐味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