革命万万没想到的是这才是刚刚开始,才过了几天,那个妇女又来到医院,在处置室里哭着闹着喊着一把薅革命的衣服不撒手,所有的同事没人瞧上一眼,把这发生的一切当成空气!
纷纷放下手中的活借故而去,生怕让这倒霉蛋儿连累自个!
而门口窗外挤满了一脸兴奋看热闹的!
革命脱不开身,只好去找院长,可那秃瓢院长也真够气人的,把手中的扫把往她面前一横,一言不发,低着头一步一步认真哗哗地扫着院子里的落叶。
革命一想,嘿,自己都被这泼妇弄昏了头,院长都早就被罢了官夺了权,不管这医院的事,现在只能去找医院造反派司令胖二姐,革命还没来及开口,那泼妇带着几个家人一头闯进造反派司令部的办公室,坐在那又哭又叫,寻死觅活的,甚至解下自己的裤腰带,一下搭在门框上,伸着脖子,嚷嚷着说是胖二姐这个什么司令不给自己作主,就当场吊死在这给她看看!
她那个膀大腰圆一脸凶相的老头儿,对造反派司令胖二姐大声咆哮着,说是要把病的快死的娘们儿就放在医院造反司令部这里,出了事就把自己娘们的尸首直接送到胖二姐家!
胖儿姐可不愿趟这趟浑水,自己才刚刚当几天官儿,可不想让这事搅了自己的好事,她心里明白自己可没能耐管这些事!
也只不过是跟着在后面喊喊口号,贴贴大字报,造造反!
闹腾闹腾而已!
她可没那胆去招惹那夜母叉,这娘们儿满脸横肉,一看就是个滚刀肉不是个善茬子,谁要惹上她谁就要倒大霉。
“这事儿我可管不了,谁出的错!
谁负责!”
胖二姐一下推脱地干干净净!
碍谁谁吧?那泼妇娘们儿一听,冲上前扯住革命,自己的今生今世一切都要让她负责到底,革命这下子脱不了身,又毫无办法,只好回家取十几块钱给那泼妇把他们打发走。
这泼妇尝到了甜头,于是三天一小闹,半月一大闹!
革命开工资时就来到医院狠狠闹一场,医院所有人都象看耍猴一样乐地看热闹。
革命的那点工资被这个恶婆子敲的一干二净,还不够,还要贴着老本儿。
惹不起还躲不起吗?革命于是干脆躲起来不去上班,看那泼妇怎么办?革命太小看了这个泼妇的能力,那泼妇找到革命的家,一头闯进去,躺在炕上发着疯,大声哭着,大声喊着,大声叫着,大声骂着。
革命的爹娘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实人,哪里见过这个阵势?不赔什么医疗费,营养费,补助费,车马费什么的,就永远住在革命家。
革命的老爸老娘陪着笑脸,低声下气,端茶送水,那泼妇,没有好气,凶巴巴地一个巴掌把茶杯扫在地上,“咣当“一声摔地粉碎,拍着大腿往死地干嚎,疯狂地诅咒革命家八十辈祖宗,连眼前革命的爹妈也没放过,一下子惊动了几条街,前门后院都挤满看热闹的邻居,革命的老爸只能割肉平事,掏出个二三十的,打发这泼妇,那泼妇一把抓过票子,也不哭也不闹,临出门嗷嗷地嚷嚷“让你害人!
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啊!
“让革命一家等着,她还会再来!
永远永远!
革命实在没有办法,最后到市里去找造反司令部,那位靠造反起家的司令一听,这里面还有人命官司?这样的事自已是万万不能管,“让你去夺权造反的,谁让你去打针下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