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摔,摔得阮琉璃浑身都疼,她用尽全力支撑地面坐起来,全身开始微微瑟瑟发抖。
她环视牢房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
阮琉璃痛苦的扶着胸口,感觉体内很疼,没呼吸一下就疼一下,被冥殊华打伤的脸也疼。
她此刻虚弱极了,只能靠在墙角,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咕噜噜——”,肚子叫嚷着,她好饿。
昏迷了一天一夜,连口水都没喝,更别说是饭了。
她艰难的咽了一口吐沫,望着暗无天日的牢房,心里那叫一个苦。
她该怎么办?会不会死在这里?
阮琉璃靠在潮湿的墙壁上,忽然想起那天夜里在竹林的场景,忽然想到了那个人。
阮琉璃不由问自己,他回来救她吗?
当这个问题涌上心头的时候,她不知道答案。
因为那天夜里,冥殊羽弃她而去,走的那叫洒脱,直接将她给丢下了。
阮琉璃不由轻笑,是她当时让冥殊羽逃的,她怪得了谁?
她真是笑自己太傻,不顾自己的安危让冥殊羽脱离危险,那么冥殊羽可否会这样待她?
那个连妇孺都不会放过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在乎她的性命?
阮琉璃就那样如软泥一样瘫在角落里,阴暗的角落,离远了都看不到她。
想起自己自家破人亡之后,就如飓风中的小草,瓢泼在烈风暴雨之中,凭谁都能欺她三分。
在肇京,她吃的苦还少吗?甚至在王府,都有沈沛凝那个女人害她。
旧伤刚好,又添新伤。
她到底该怎么办?要怎样逃出这个地方?
这样的问题,对于阮琉璃来说,是多么的手足无措,还是先活过今天再说吧。
阮琉璃只觉得好累,渐渐的闭上了眼睛,虚弱的睡了过去。
……
不知过了多久,睡梦中的阮琉璃听闻一阵声响,有些吵闹,她虚弱的睁开眼睛,透过牢狱里微弱的光,她看到了蝶衣站在外面。
蝶衣瞧见阮琉璃醒过来,慌张的面容才缓和了下来,他刚才那么大声的唤阮琉璃都没醒,他害怕的以为阮琉璃死了。
蝶衣从衣袖里拿出来一个水袋,还有几个饽饽,放在了地上。
阮琉璃一看有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她本想起身,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能趴过去。
抓起那块饽饽,狼吞虎咽的就往嘴里塞。
她真的太饿了。
蝶衣看着心疼,穿过牢狱的木桩子,将手伸进去,拿起水袋递给阮琉璃,开口道,“喝点水,别噎着。”
阮琉璃抓起水袋便咕噜咕噜的喝着,将嘴里的饽饽咽了下去。
伴随着食物用食道咽下,后背的伤又开始疼了,疼得阮琉璃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