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一扭头,避开严汌的手:“别跟我扯有的没的,昨天下午你在哪裏?”
严汌的手扑了个空,在空中停了一秒,没有丝毫窘迫地收了回去。
听到李检问这个问题,他噙着笑,故意把嗓音压得很低,凑近他,语气透着暧昧:“我昨天在哪裏,你不知道吗?”
他说着,伸手把李检鼻梁上的纱布揭下来。
李检猝不及防地往后退了半步,还是被他得逞,露出仍有淤血的鼻梁。
李检阴着脸,问他:“你昨天把人带去哪裏了?”
“你渴吗?”严汌忽然问。
李检没反应过来,楞了下:“什么?”
“你渴吗?”严汌又问了一遍,颇为体贴地说:“我听你说话有点哑,是不是感冒了。”
说着,他也不等李检回答要还是不要,径直转身走到饮水机前,背对着李检的位置给他倒了杯水。
李检明显感觉到自己温度升高了,他头有点晕,撑着办公桌勉强站着,眼前闪过一瞬的黑。
但还是扭身看向严汌的背影,又问了一遍:“你昨天把人带去哪裏了?”
严汌似乎是在给他泡茶,好半天没过来,但间或会回答李检的问题:“交给我的保镖了,我告诉保镖揍他一顿就把人放了。但你要是想知道他们具体去了哪裏,我可以帮你去问。”
李检便说:“把你保镖的联系方式给我。”
他说完,喉间便一股痒意涌上来。他偏过脸掩着口鼻轻咳了一声,感觉气管裏有股火烧起来一样,鼻息变得灼热了。
咳了一声,后面的咳嗽就绵延不绝。
“想知道啊。”严汌端着两杯水走过来,见他咳得如此激烈,便随手把水放在桌上,一脸好心地抚在他脊背上帮人顺气,借机弓了脖颈,用鼻尖蹭在李检发丝下的颈侧,嗅到他身上那股男士沐浴露的柠檬味。
李检接连咳了几下,眉头皱起“川”字,避身躲开他,嗓音嘶哑着:“别碰我。”
严汌停在李检脊背上的那只手一点点滑到了细瘦的脖颈一侧,覆了薄茧的手指轻慢地在李检喉结上打起圈。
李检一把抓住他的手从身上拿开,狠狠甩下去。
严汌从善如流地从桌上端起杯子,递过去:“你想知道名单的话太多了,我身边一天有二十个人轮班,我的私人保镖团一共有一百多个人,这个名单我要慢慢写给你了。”
他指了下旁边的沙发,道:“喝点水坐着等我。”
李检没有接他递来的杯子,指着严汌留给自己的那杯,抬眼朝他看过去,唇角勾起一抹冷冷的笑:“我要你那杯。”
他的眼瞳是偏冷的棕色,但又不至于颜色全无,才更显得清澈,在此刻透着股识破诡计的狡黠,眼瞳裏盈了灯光的白色光圈,亮晶晶地,看得人心头一动。
不过因为生病,李检眼白靠下的位置有一些细小的血丝,透了股浓重的疲惫。
严汌低笑了一声,拇指在杯壁上轻一摩挲,很快把自己的杯子递过去,避开李检伸来的手,杯壁直接抵上李检柔软却干涩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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