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他们会越来越喜爱这个游戏。
季冰扬,你这是在犯罪。
就算可以复活,仍然是会痛的。在提升5个百分比的真实度下死亡,该有多痛啊。
特别是,在那么屈辱的状态下。
商人可以不择手段,但不可以这么作贱人。
“尘,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季冰扬抱我下床,大步向殿外走去,声音有些不悦,优雅平静里带了丝冷意,“两个人才能做的事,要死当然也是一起死,女皇的天雷,绝对让他们永生难忘。”顿了顿,又补充:“自然,不仅限于两人。”
我的心又抽了一下。
季冰扬,让我成为其中之一吧~~~
直接被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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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月殿偏院,红莲仍然开得极妖极妍。莲池左侧生着一株高大的通体雪白的树,树冠呈伞形,枝叶细密如绒羽,边缘处垂下无数雪白柔蔓,清风拂过,妖娆飘舞。
颜双告诉我,它叫雪英树,树冠是空心的,当银狐化为本体时,就睡在里面。世间仅此一株。
雪英树下有一张锦榻,金色的阳光被雪英蔓切割成无数碎星,纷扬洒在榻上,一袭雪纱染上星光,一抹玄青熠熠如鳞。
像是穿越了死生,那般沉静雍容。
“无尘殿下。”华美宫装的的女子缓缓自锦榻坐起,盈盈福身行礼,芙蓉面上浅笑如莲。
“千色公子。”
我一时哑然。
季冰扬点了点头,客气地应了声,“锦妃娘娘。”
我舔了舔唇,艰难地扯了丝笑容出来,“锦……瑟?”
女子含笑颔首,“千色公子,好久不见。”
突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垂眼向锦榻上看去,是熟睡的小小的苍翼,眼睛有些红肿,眼圈黑黑的,一张纯真可爱又无辜的小脸,格外让人心疼。
白嫩的脖颈,左侧,一眼便可望见的,一道粉色伤痕。
为颜双的死心慌意乱,明明想要逃离,却仍回了头。明明心里杀意汹涌,却无法真正下杀手。我对被阻拦的群众说算你们幸运,我对墨焰摆出做作的嘴脸,我将手指弹到血肉模糊差点杀了苍翼,我一直笑一直笑因为我哭不出眼泪,我说出羞耻的话语也不睁开眼睛,我知道季冰扬会说些什么让我再也逃不掉,我对华枫说我爱你,因为我知道我和他真的完了。
我想最大限度地将一切闹到不可开交,明明自己招惹,我却怨毒地想将所有阻拦我的人都杀掉,然而七杀奏至高潮却又猛然收了手……如果仅是想寻死,我却将真正想杀我的墨焰定了身,在真正被杀掉后我又迅速选择了复活。
明明可以等待一个祭祀或琴师上来将我复活,仅剩30点血量却相当于一个拿着神器的大官的我可以享受到无穷无尽的死亡与热闹。
或许真如尧情所说,我的心思就像个女人。
如果我是个女人多好,这样就不会被当成洛莲报复的工具从而发生一切的一切了吧。我可以一直和季冰扬在一起,长大,结婚,生子,老去,死亡。
我转过脸,深深窝进季冰扬的怀里。
季冰扬柔声唤我,温柔得像是叹息。
或许我本来就是个女的。
只是季冰扬这色狼只要男人,所以当我还在一堆仪器中培养的时候,我的人生就被注定了。
忍不住扯开季冰扬的衣领对着他美型非常的锁骨狠狠咬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