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含的朋友都是些爱玩的,选的庆祝地点除了酒吧就不作他想。
杨提都一大龄青年了,当然去过酒吧,不过他受不了那么吵闹的环境,私生活混乱也不适合他人民小教师的身份,之后就再没去过。
他很洁身自好,不喝酒不抽烟,平时也就会用棒棒糖诱惑诱惑班上那些小屁孩,一点心机都没有,所以做到现在也就一个小组长,不像他师兄,已经爬到教学主任的位置了。
这酒吧里的人吧,总是被杨提当成怪叔叔和怪阿姨,他的意识还停留在自己18岁那年头一次进酒吧的遭遇。
他就是块好香好美味的肥肉,一进门就会被生吞活剥渣都不剩。
如果不是为了陪白宇含,打死杨提也不会进酒吧这种地方。
他心里排斥,自然玩不开,扫了眼桌上,不是啤酒就是红酒,也没杯白开水,只好干坐着,瞪着眼装无辜。
白宇含为了找杨提,迟到了几分钟,被他朋友围着在罚酒,连着喝了3大杯啤酒依然面不改色,大大咧咧地在杨提身边坐下,手一搭就圈住了他。
杨提惊慌失措地跌进他的怀里,挣扎着想起身,心里暴走得直挠墙: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特么也给我矜持点啊!这么赤。裸裸是巴不得别人都知道我俩是基佬吗我擦!
白宇含低头看他,圈着人不肯放,明知故问:“怎么了?”
酒吧里嘈杂,他凑得近,他们的鼻尖都快碰到了一起,搞得杨提很不自在。
两人独处时的亲密行为都会让杨提觉得不自在,更何况现在那么多人,他紧张得腿肚子都快抽筋了。
“……”白宇含看了他一会,神色淡漠地放了手,还往边上挪开了点距离,拿着瓶啤酒独饮。
杨提又有点内疚,想主动贴上去安慰他一下,却被人抢先一步拉走了他家男人。
手里空落落的,杨提虚握了握,听见那人叫白宇含“白少”。
这种称呼,一听就知道那人很风流。
白宇含被灌了不少酒。
杨提自知他和这地方格格不入,起身去厕所洗了把脸。
再回来,他们已经玩上了传纸片的游戏。
一群俊男美女,醉醺醺地用嘴传递着一张纸片。
杨提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大冬天还衣着暴露的女人搂着白宇含的脖子,身体紧紧贴着他,隔着薄薄的纸片,就这么一口啃了上去。
白宇含连眼睛都没眨一下,余光撇到站在一边的杨提,理所当然地一把扯过他,亲了上来。
纸片贴在嘴上的感觉,让杨提差点反胃。
他反复告诉自己,今天是白宇含的生日,不能扫他兴,却怎么也克服不了心理障碍。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能感受到他们的视线。
那是看热闹的视线。
他们在起哄,喧闹的声音远远地传进他的耳朵,不断督促他继续玩下去。
这么温暖,甚至燥热的室内,杨提却一脸的惨白。
他一把揭下纸片,随便揪了个路人甲,一掌拍到了他的嘴上。
路人甲一愣,一把拉下纸片,冲地上呸呸两下,扯了张纸巾来来回回擦嘴,边擦边吐槽:“又在玩这么恶心的游戏,一群变。态!”
就站在他身边的一个男人调侃道:“阿敏还是这么敏感,啧啧。”
乌粤敏最受不了这群伪君子的恶心样,把纸巾团巴团巴揉成了一团,一抛,准确扔进男人的酒杯里,“送你一张比我更敏感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