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臻,你别得寸进尺。”
“反正你也喜欢穿女装,穿给别人看和穿给我看有什么区别。我也就是好奇而已,不一定要对你做什么。”
凌睿刚才为了留最后一点体面才忍住了没发火,现在黄臻既然当着其他人把话说出来了,他也不需要给彼此面子了。这种事情被人后说几句荤话是别人的自由,但是当面说出来,哪怕是开玩笑的,也是羞辱。凌睿这辈子还没有被人这么对待过,即使以前为了做生意也捧着别人摆过低姿态,却没有遇见过如此令人恶心的事。
段长宏听到之后也变了脸色,这种事情稍微心怀一点点尊重就不会摆到臺面上来说。
黄臻显然是想要戏耍凌睿。
段长宏跟着便站起来收拾了桌面上放着的资料,他知道今天或者说从今以后,凌睿都跟姓黄的不会再谈了。凌睿是什么脾气,他很清楚。
黄臻淡定的看着他们离开,手指搓着酒杯底,也没有说任何挽留的话。
他等凌睿走到门口了,才说:“凌总,别到时候真的差钱,又来求我。我到时候可要加码了,只穿裙子给我看是不够咯。”
凌睿咬着牙,忍无可忍地回转头,抓起桌上的酒杯,一杯红酒泼到了黄臻脸上。
车内凌睿一言不发,段长宏也不敢说话。
这个世界上有些痛苦,即使全世界都为你打抱不平,都心疼你,可到最后还是只有你自己来面对一切。成年都懂,期望别人的可怜是可悲的,也是无望的。
况且凌睿也是个不稀罕别人怜悯的人,段长宏甚至觉得此刻自己不说话已经是对他最好的安慰。
“凌总,那明天和日本那边的视频会议要不要推后?”
“推后吧。”
“其实优化一下,我们内部还可以再压一压成本,要不明天小组开个会,先讨论这个?”
“杯水车薪,资金上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段长宏想说其实该找家裏要一点的时候也不要太要脸。但是想到最近凌家应该不是很太平,他就算和凌睿关系不错,此刻也不好提这样的建议。
凌睿揉了揉眉心,让司机开车,先送段长宏。
段长宏连忙推辞了一番,还是让司机先送的凌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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