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掌,令老疯子全身俱震,就有了连环七八掌。
朱横的躯干,终于被钢筋贯穿,血淋淋的一截钢筋,从他胸前穿透出来。
楚天舒瞬间一缩手,甩了甩自己的手掌。
他险些觉得,自己刚才在拍打一座千斤铜钟,肌肉发劲还扛得住,骨头反而被震得有点酸,指节之间发痒发麻。
还好,朱横虽然能发力打弯钢筋。
但凭后背硬顶的话,他的肉体强度,毕竟还不能一直保持在比螺纹钢更强的状态。
“怎么会?”
朱横满眼迷茫,哇的吐出一口黑红色的血水,使胸前的病号服,血色更浓。
“明明我已经认清自我……就算我没有赢,至少我们也应该大战三天三夜。”
楚天舒刚才打的确实过瘾,就回了一句。
“你是真糊涂了,我们都还是肉体凡胎,就算在伯仲之间,只要有一丝误差,也能隔开生死了!”
朱横目露凶光,突然左手一抬,拍在自己脸上。
噗!
!
他喷出一口血雾。
楚天舒侧身闪过,只听不远处那座混凝土搅拌机,发出一声空洞的震响。
好几颗牙齿,嵌在了搅拌机的外壳上。
那个声音,像一声丧钟。
“谁说我糊涂?”
朱横喷出那一口之后,脸色惨白,嘿笑道,“我明白得很,当年的事,我后悔了,所以这回是儿子要我赢,我要为他赢……”
“你儿子?”
楚天舒目光微闪,话如连珠的问道,“他是在东北方向吧,一楼?二楼?三楼?”
朱横表情一变。
楚天舒大致猜到:“三楼啊。”
朱横怒道:“你……”
楚天舒轻叹一声,已经并指点在他胸口。
“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
楚天舒认真的念咒,把那团衰弱的邪灵震破,对着恍然若失的老疯子,说了最后一句话。
“你清醒得太晚了,下去对你真正该道歉的人认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