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请,海棠酒已温好,再停些时候酒便凉了,莫要让它失了滋味。”上官月琰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齐昱点头进入正殿就坐,“前些月屠墨公子见了本宫还要打要杀的,今日却如此以礼相待,实在是让本宫万分惊讶。”
“上次是在下眼拙,未能识出太子,差点酿成大祸。”上官月琰倒了一杯温海棠,递给齐昱。
齐昱接过杯子,“屠墨公子还真是势力,识得我的身份便如此奉承。”
“世人皆是如此,为势所趋,我这样岂不是特别正常?”上官月琰看向齐昱,“若你不是太子,你以为你还能这般安然无恙地坐在我的正殿品我温好的海棠酒?”
齐昱出声笑了,“屠墨公子还真是毫不掩饰,屠墨公子不想知我为何而来?”
“太子殿下的心思岂是我这等粗鄙之人可以猜透的?”
“你不必这般虚伪,我只问你,北蛮之行可否顺利?”齐昱说。
上官月琰顿了顿身子,笑道:“太子管的似乎太宽了,已经不早了,来人,送客。”
两个下人过来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齐昱也不动,而是不紧不慢地说着,“屠墨公子难道不想知秦昀儇与我那五弟到底有何仇怨?”
“太子说笑了,秦公子之事我毫无兴趣。”上官月琰转过身。
“屠墨不感兴趣,那么……上官月琰呢?”
上官月琰终于不能忍受了,硬是把身份高贵的太子赶出了梅园。
齐昱站在梅园外,看着梅园酒楼的牌匾,笑得高深莫测,丝毫不在意周围围观他的人群,倒是青衣赶过来驱散了人群。
“太子,这屠墨实在太过嚣张!”青衣一脸气愤。
“不妨,我们回去,去瞧瞧秦昀儇,听探子说昨日他从镇国侯府回来后就一脸落寞。”齐昱伸出手放于脑边,示意青衣莫要冲动。
“是,殿下。”
上官月琰现在梅园楼上的一间厢房内,看着齐昱和青衣离开的背影,嘴角微勾,这个齐昱果真比她想象的还要不好对付呢。
皇宫内,皇帝与太后正在说着什么。
“太后,当真不知下毒之人是谁?”皇帝敛眉,似乎心里早有答案。
“皇帝心里早有答案了,不是吗?”太后低眉,抚摸着怀里的白猫。
皇帝看向太后,“果真是您。”
“是我又如何呢?”太后语气不屑,“我就是要致她于死地,皇帝早已视镇国侯府为眼中钉,尽早除了岂不快哉?”
“我虽忌惮镇国侯府,可镇国侯府世代忠诚,我根本无法动摇,就算我要动镇国侯府,您又何必对她下手?她可是阿晔的王妃!”皇帝有些生气。
“我便知道皇帝是心疼那个孽种……”还不待太后说完,皇帝便打断了她。
“太后!!”皇帝冲太后厉声道。
“太后可是糊涂了,怎么能干这等下作的事情!”
太后笑道:“下作?若不是我干这等下作的事情,你以为你能顺利的当上太子?你以为你能顺利的成为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