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锄揉了揉鼻子;“你一高中生语言表达能力惊人低下;还来指责我?给我道明白了;怎么个妖;怎么个贼?”
赵温酒笑着摇了摇手指;“以静制动;见机行事是门高超的艺术。你学不会了。”外面响起了门铃声;林乐锄的心“噗通”跳起来;她从床上弹起对着穿衣镜摆弄着头发;赵温酒看着她;“开门不?是王晓雨?”
林乐锄对着镜子瞧着自己的麻子脸;“哎我怎么见人?”她急得乱窜时;赵温酒已经走出去从里面按停了门铃;猫眼里看是个男的;还有点儿眼熟。她打开门;风情小波浪被拨到肩膀后;一身蓝t恤白裤衩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的小男人;“找谁?”
小男人不敢相信地看了看门牌号;“我找;林老师;林乐锄老师。”小男人觉得眼前的女人也有些面熟;他仔细想了想;“你就是那天撞了乐乐的人”
赵温酒想起来这是那天学校门口追着小尼姑屁股后的小男人;林乐锄已经顶着麻子脸出现在陈勇面前;“陈勇?你来有事么?”
陈勇提着一袋子水果举起;“乐乐;我今天去你们学校;你们同事说你请了一天病假我很担心;我打你电话也是无法接通;心里更着急就直接来了。”
林乐锄不好意思说她把陈勇拉进了黑名单;所以陈勇拨她无数个电话都只能享受“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的待遇。人家这亲自上门了;要不要她进门呢。林乐锄看了赵温酒一眼;赵温酒哼哼轻笑侧让开了身子;“乐乐;不请人家进门坐坐?”
陈勇很是奇怪这个女人怎么穿着便装在乐乐家里;他上下打量赵温酒时;林乐锄已经反应过来;“哦;这是温酒;我大哥的朋友;我生病了她正好有空;就来照顾我。”
陈勇这才恍然的模样;“你好你好;我是乐松大哥的下属;也是银监局的。”赵温酒职场礼貌疏离再次祭出;亲切地握了握陈勇伸出来的手;更请他坐下;转头对林乐锄说;“乐乐;给小陈泡杯茶。”
林乐锄盯着赵温酒;见这个女人一副反客为主支使她的样子;也往沙发上一坐;“温酒姐姐;我昨天海鲜过敏今天还没好。”陈勇忙客气;“不用;不用;我坐坐就走。”
“温酒姐姐;我哥说晚上邀请你一起吃饭;你有空吗?”林乐锄笑着问赵温酒;眼睛里却都是威胁……“你敢支使我;我就放出我大哥来咬你。”
赵温酒忙起来给陈勇泡了杯茶;刚端出来;陈勇马上起身自己接过茶杯;“谢谢赵小姐。您客气了;咱们都不是外人;不用这么客气了。”
林乐锄的脸色变了;她往陈勇坐的方向挪了挪位置离得更近了;陈勇见林乐锄双眼盯着自己;不由得心虚低头。
“陈勇;是你问了我大哥我住处的吧?”林乐锄冷着张脸;拿出来平时杀赵小哈的威风来。
陈勇谄笑着;“乐乐我也是担心你。”
“陈勇;你有空担心担心你自己的家人;我和你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我说过;你不要去我们单位;你又不是我男朋友你凭什么去我们学校打听我的事儿?就算是;你也没这个权利;还有陈勇我告诉你;今天我温酒姐姐客气让你进屋了。一会儿拿上你的水果回单位上班去;以后你敢再来我二话不说就搬家。”林乐锄一顿数落;陈勇的脸红了又青;
赵温酒呷了口茶微微一笑;亲切地对陈勇说;“小陈;乐乐这几天生病了情绪也不好。我看;我还是先送你下楼吧。你这番好心意我替乐乐收了啊。”
陈勇得了台阶马上起身;“这是谢谢你赵姐;”他看了林乐锄一眼;“乐乐;对不起啊;那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
林乐锄坐在沙发上不看他;赵温酒将陈勇送出门。笑着对林乐锄说;“你呀;这个性子以后可是要吃亏的。”
林乐锄的声音小了去;“我知道;我就是讨厌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姿态;还有我大哥;竟然把我的住址告诉他。我都想搬家了。”
赵温酒打开陈勇送的水果袋;提起一个榴莲就去了厨房;几分钟后;满室的榴莲气味散开;林乐锄捂着鼻子;“赵温酒你这个吃货;自己想吃榴莲竟然让我白欠陈勇一个人情!臭死了!”
赵温酒拿着叉子吃了口;“哟味道真好;旺财小尼姑啊;你欠了小陈人情;那怎么办?我约他出来;一起和你大哥吃个饭?”
林乐锄被噎住;起来默默地回到了卧室;几分钟后对着榴莲大吃特吃的赵温酒听到林乐锄在卧室大吼;“赵温酒;我明天就搬家!搬到你家去白吃白住!”
第 14 章
赵温酒吃够了榴莲才回到电脑前处理了Q上的工作事情。小尼姑一脸嫌弃;“午饭后就吃榴莲也不怕长一身肥肉。赵温酒;我听说年纪大了新陈代谢会慢诶;你吃得这么凶;不怕腰上的肉甩起来?”
赵温酒得意地点头;“早告诉你我是女孩儿了。”手机响起;赵温酒见是何渺的;她犹豫了会儿;脸上得意马上不见了。
“她的?”林乐锄看出端倪;赵温酒点头。本来发誓不进何渺家的门了;昨天破了誓;今天何渺又来了电话;赵温酒有些怕了;何渺要是再说出流产打胎之类的话;她又会彻夜彻夜地睡不好;心里煎熬得疼。
终于还是接了电话;是何渺的妈妈;“温酒;我是阿姨;”吴阿姨语气很着急;“渺渺说要打胎;你帮我劝劝好么;这孩子怎么这么傻;这么大年纪有个孩子不容易。”心里的担忧还是出现了;赵温酒低声说;“好;我下班就去。”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户外的盆栽吊兰发呆。林乐锄看着赵温酒从得意满状到愁云满头也不过一会儿的事儿;“怎么了?”林乐锄问。
“何渺还是吵着要打掉孩子。”赵温酒叹了口气;咬着一侧的嘴唇皱着眉头。“她打掉孩子你会有负罪感吧?”林乐锄又问。
赵温酒转过椅子看着她;“是。”她垂下眼睛;弯弯的眉峰下浓郁的睫毛在扇动;“我等了她三年;她还是这样。在家的时候依赖父母;出嫁了依赖老公;情感上空虚了依赖我。她什么都要有;什么都怕丢。”赵温酒无奈地笑了笑;“她贪心;我其实也是。我不仅要她的依赖;更想单独拥有她;人呐;哪能什么好事儿都占了?”赵温酒仰头看了片刻天花板;林乐锄看她长吸了口气然后起来;“早上洗的衣服应该干了;我换衣服出门。你的脸已经好多了;药按时吃两天吧;这一天谢谢你收留了。”赵温酒笑了笑;林乐锄发现她的眼睛明显不欢快了;这笑容可真勉强。
出门时是下午四点;赵温酒对着门口的林乐锄指着自己一身套装说;“换了这套衣裳;我才觉得赵温酒的战斗力回来了。”林乐锄看着她这身人模狗样的精英态;“哼”了声;“我可话说前头啊;要记得报答我。陈勇敢再来骚扰我;我就搬你们家去享受国宾待遇。”
赵温酒转身;“没问题;你就等着赵小哈同学将你睡觉磨牙的事儿爆到天下皆知吧。”她笑着下楼;林乐锄气得说;“赵温酒;你还打呼噜呢!”
赵温酒哈哈笑着下楼;下午四点;阳光已经朦了层灰一样;天有些闷;就像现在何渺给她的感觉。她收了笑容开车;十分钟后;赵温酒开了音响;张宇的《圆谎》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