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权开陆留洋归来以后,沈合馨总是觉得有些心神难宁。
尽管这三年,在玄清道长的膏方调养下,权玉昭的身子已经大好了,但她还是怕那则批命。
就住在一个府里,兄妹俩也只是远远地见着一次,就连今日,权开陆也主动避开,没一同出现在前院。
按理来说,权玉昭没有逃婚,兄妹二人的主动避让,那则批命也不用过多担心,现在沈合馨该放下心了,可那不安感却更加强烈。
“昭昭今日可有见着哥哥?”
沈合馨也不知自已为何要这样问,只是出于一种母亲的直觉。
“没有,今天拜堂全程都盖着这盖头呢,连新郎长成什么样都没见着,哪里见得到哥哥。”
权玉昭当然知道骆逢年的样子,现在这样说也只是在说俏皮话,缓解一下沈合馨的焦躁罢了。
两人相伴十数年,权玉昭当然对沈合馨的情绪感知灵敏。
那俏皮话确实让沈合馨放松了些,让下人搬了个椅子坐在权玉昭身边,帮她用些糕点,絮絮叨叨地嘱托着晚间的事。
她总怕权玉昭对那事怀有恐惧,就是新郎再温柔,也得度过一个不美好的新婚夜。
之前看那送来学习的避火图还没什么,这种事真的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权玉昭也忍不住害臊,盖头下的脸比胭脂还红。
“娘亲,别说了~~”
见她害羞,沈合馨说得更加细致,显然是误会了,以为她没看之前送来的避火图,什么都不懂呢。
最后还是前院来人拯救了羞得快冒烟的权玉昭,让她能一个人缓缓。
结果缓着缓着,她就靠着床柱睡了过去。
。。。。。。
“啊!”
攥住床幔的手指绷紧到极致,微微颤着,在红绸的映衬下依旧惨白一片。
权玉昭做了一个记不清内容的噩梦。
她只记得在梦里,她也与骆逢年成亲了,她似乎是梦到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事情。
不顾听到她惊呼而来的丫鬟和喜娘的阻拦,权玉昭掀开盖头,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试图将那要将她的胸腔挤压破裂的噩梦排放出去。
“我不要成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