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盛国公冷哼了一声,“她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不过是侥幸得了圣上的赏赐,莫不是真以为自己多大的本事?若非我盛国公府开明,别说开酒楼了,就是随意出门都是罪过!”
“是,公爷说得是!”
“去,把人好生地请进来。”
下人很快便将人请了进来,原本兴国侯和武靖伯心里都极为忐忑,盛国公可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得罪了他,不知道会有什么要求。
两人对视一眼,满是苦涩,却没想到,诚惶诚恐地进来,却被客气地招待。
很快,便是相谈甚欢的画面,连带着做错事的钟瑞和熊浩也终于挺直了腰杆。
玄音将打听到的消息转述给了宋初冬。
彼时,她正在用早餐,闻言,丝毫不惊讶,“父亲这是想要拉拢他们,自然会如此选择。”
“可如果……”
玄清的担忧还未说出口,盛国公便差人让她去前厅。
随后,宋初冬擦了擦嘴,起身跟随小厮而去。
刚到前厅,就听到里面宾客尽欢的声音,萧北辰跟着作陪,被钟瑞和熊浩捧着,明显有些飘飘然。
“父亲,世子金安。”
宋初冬缓缓上前行礼。
哪知盛国公瞬间变脸,“还不赶紧过来给兴国侯和武靖伯赔礼道歉!”
“都怪我没把内人管教好,才出了这等丑事,还望瑞弟和浩弟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父子二人一唱一和,倒是配合得很好,也难怪宁肯要这个假货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
就连本该低人一头的兴国侯也仿佛不是自己的问题,也开始指点起来,“公爷,还得是您,才会对后宅的女眷如此宽容,若是我府的女眷敢如此抛头露面,早已经被我强行送去尼姑庵了!”
“就是,哪有妇道人家在外面折腾的?还跟一群男子共处,闹出了这些事情来……这若不是我儿他们在场,但凡换个别的外男,不知道有多少流言蜚语流出!”
一时间,全是来批判宋初冬的。
不明真相的,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恶事来呢。
宋初冬在心里嗤笑,面上却是惶恐,赶忙行了一礼,“多谢诸位教诲。”
谁知道她手帕按了按眼角,话音一转,“只是,父亲,世子,如果我没记错,武靖伯和兴国侯不是应该遵循圣意跟我和朱姑娘赔礼道歉吗?”
说完这话,宋初冬瞪大了一双无辜的眼睛,看向盛国公,诚恳地开口,“父亲,儿媳并非不愿意道歉,只是,儿媳不敢欺君连累整个国公府啊,那些毕竟是贡品,想必圣上那边是等着结果的,若是让兴国侯和武靖伯因儿媳背上欺君之罪,那才是儿媳的罪过啊。”
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却让兴国侯和武靖伯顿时白了脸。
平日里当真是被人捧惯了的,被人三言两语的夸赞便飘飘然,找不着北了,就这种人还有拉拢的必要?
“盛国公,世子,我……”
兴国侯最先反应过来,赶忙从位置上站起来,拱手。
“等等!”
谁知道,他刚开口,宋初冬就打断了他。
她看向玄清,说道,“去把椅子给我搬过来,挨在父亲和世子旁边,我怎么也要配合大家把这道歉的姿态做足了!侯爷,您说,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