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他的目光落在车厢里躺着的朱媛媛身上。
虽然受伤到昏迷不醒,但不仅一旁的丫鬟不慌不忙地在照顾,就连大夫都没有着急请来。
再一看,全程把控着节奏的世子妃,一步步在逼着宁远侯府现出原形。
京州城什么时候出现这么个人物了?
他竟不知道!
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只是在看到宁远侯带着人赶来,他这才从人群中退开。
“宁远侯在此,何人敢碰瓷!”
侍从大声斥责,推开人群走了进来。
宋初冬抓住机会开口,“是,是我们碰瓷!不该出现在这集市上,死了也活该!”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今日你们能如此行事,莫不是这天下是你们宁远侯老夫人的天下?”
一句话,给宁远侯府戴上高帽子,激得围观老百姓们义愤填膺,直接上手推人。
“皇亲国戚了不起啊!你们宁远侯府当街伤人还有理了是吗?”
“刚刚我闺女都差点被踩到,没得一句好话,还要被倒打一耙,难怪盛国公府的世子妃都只能承认是碰瓷啊!”
“这宁远侯怎可如此嚣张!”
“你这算什么,宁远侯的幼子祸害了多少清白人家的姑娘,即便京兆府顶着压力将人扣押,人家依旧是被好吃好喝的供着!”
“天啊,宁远侯府如此草菅人命,没人管得了吗?”
老百姓你一言我一语,加上人群中有人煽风点火,一时间对宁远侯府的声讨极为激烈。
宁远侯匆匆赶到时,被这棘手的情况吓出了一身冷汗,对着身后的下人低声询问,“老夫人和夫人呢?”
“老夫人他们提前下了马车,这会儿并不在这里,只是这车夫把不住话,将老夫人给供了出来。”
“夫人怕事情闹大了,这才请来侯爷,只是现在看来,我们来晚了,有人已经把事情挑起来了。”
宁远侯揉了揉发紧的太阳穴,“是谁?”
“盛国公府萧世子妃。”
“不是,我们侯府的人一向跟盛国公府井水不犯河水,什么时候得罪了盛国公府,竟让人家世子妃亲自下场针对?”
宁远侯彻底惊了。
这段时间他忙得焦头烂额,没时间理会府里的事情,竟不知道何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
下人只好一五一十将这些日子调查到的东西都告诉了宁远侯,他才知道自己的这个逆子干了什么事情。
抢花魁,他这逆子可是被狠狠打了一顿的!
后面就被直接关起来,至今没能出来。
对于宁远侯来说,这些事都是小事,可偏偏遇上了他这个冲动的老母亲,一下子把事情给搞复杂了!
这要真出了事,直接就能得罪两个世家!
真是不要命了!
还不等宁远侯想通更深一层的关节,他决定快刀斩乱麻,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
对着宋初冬便开口道,“世子妃,今日是我宁远侯府的错,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们绝不会推辞!”
然而,宁远侯却在对上宋初冬的正脸愣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