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那点昏黄的灯光像是永远也走不到的彼岸。
秦若溪能感觉到肖北的呼吸越来越重,他的衬衫完全湿透,紧贴在背上,传递着异常的热度。
“你。。。好像发烧了。”
秦若溪伸手摸了摸肖北的额头,触手滚烫。
肖北没有回答,只是固执地向前迈步。
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
秦若溪惊呼一声,两人重重摔在泥地里。
“对不起,秦市长!”
肖北慌忙爬起来,顾不得自已满身泥泞,赶紧去扶她。
秦若溪摆摆手,自已撑着地面坐起来:
“不怪你,这路太难走了。”
她抬头望向不远处的灯光,“看起来是个农舍,我们走过去。”
肖北想再背她,却被坚决拒绝。
两人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向那点亮光走去。
农舍比想象中还要破旧,木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窗户玻璃碎了几块。
灯光是从二楼的某个房间透出来的,但整个一楼漆黑一片。
“有人吗?”
肖北敲了敲门,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微弱。
没有回应。
咚咚!
他又用力敲了几下,依然无人应答。
“可能是废弃的。”
秦若溪观察着周围,“先避雨再说。”
肖北推开门,腐朽的木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屋内漆黑一片,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
他摸索着找到墙上的开关,灯没有亮。
“电路可能坏了。”
肖北摸索了半天,翻找出一个破旧的手电筒。
微弱的光线下,能看到这是一个典型的农村堂屋,中间摆着一张破旧的木桌,墙角堆着些农具,灰尘积了厚厚一层。
秦若溪扶着门框慢慢走进来,右脚刚落地就疼得倒抽一口冷气。
“您坐着别动。”
肖北迅速搬来一把椅子,用袖子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我去楼上看看有没有人。”
“小心点。”
秦若溪点点头,看着肖北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拐角。
楼上传来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音,几分钟后肖北回来了:
“没人,二楼卧室有被褥,看起来偶尔有人来住,但今晚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