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这就去!
奴才先行告退,先行告退啊!”
说完他撒腿就颠。
他们不明白怎么回事没关系,反正这俩祖宗懂其中的奥秘。
昭妃这是要翻主子爷的牌子嘿嘿……可算是雨过天晴咯!
方荷叫魏珠将东西搬进寝殿,“把我现在的炕屏换下来,这两幅画也摆在寝殿内。”
“地契翠微你先收着,回头估摸着得问问皇上,看怎么管。”
翠微看主子活跃的几乎要穿着花盆底在殿内舞一曲,瞧得一愣一愣的。
“主子,奴婢可好久没见过……”
方荷笑着捂住她的嘴,调侃,“你可别抢魏珠的差事,说好久没见我笑过了,我哪天没笑才新鲜。”
从寝殿出来的魏珠:“……”
怎么就抢他差事了?
翠微也没听懂主子的调侃,她无奈抓下主子的手。
“奴婢是想说,您如今愈发有一宫之主的威严,但这会子,奴婢想起在御茶房第一次看到您的情形了。”
翠微说的不是刚进乾清宫那会儿,那时谁都没将几乎没存在感的芳荷看在眼里。
她说的是第一次与方荷对上眼神,抱着南瓜子一起闲磕牙的时候。
那时方荷眸子里的光芒特别耀眼,肆意,又带着一种叫人不自觉跟着笑的鲜活劲儿。
不像现在,越来越平静,冷凝。
翠微其实想说,越来越像后宫妃嫔,才能在宫里过好日子,像以前那样……锋芒太盛,未必是好事。
可想起刚才方荷的皱眉,翠微迟疑了下,还是忍下了劝谏。
方荷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是在乎的越多,越懂事吧。”
因为在乎的人越来越多,即便被人青睐,也清楚一切馈赠都有价格,一切进展都有规则。
她只能被这世道裹挟着,在规则内挣扎,社畜能有什么光?
“那您现在怎么又变回去了呢?”
翠微格外好奇,昕华把炒好的南瓜子推到方荷面前。
方荷一本正经嗑着瓜子,“我算了算自己如今的身价,应该仅次于太后和皇上,我不横着走,谁横着走?”
桎梏她的枷锁终于解开,世界把自己馈赠给她,她改变不了世界,但她可以改变规则,当然不需要再懂事啦!
翠微:“……您正经点儿!”
方荷哈哈大笑,这是属于恩爱狗之间的秘密,她怎么好意思刺激延禧宫的单身狗呢。
康熙确实很忙,休息的几天全用来准备给方荷的诚意,剩下的时间都在南书房忙着召见大臣。
等他得闲往延禧宫来的时候,方荷和啾啾已经用过晚膳,正在重复叫额凉有果泥吃的游戏。
啾啾乐得咧着小嘴一直合不上,拍着巴掌嗷嗷叫。
“凉,凉凉!”
方荷探出去的木勺转了个方向要往自己嘴里填。
“啾啾说错了哦,感谢啾啾让额娘吃香香!”
啾啾张着小嘴往前探脑袋,急得直拍软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