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玉瞪他一眼,从层层堆叠的乱衣裳里抽出一张帕子,甩在男人脸上。
“陛下又嫌弃自已的东西,”
沈招捂着帕子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擦去脸上的水。
“陛下,今日生辰,臣给您带了礼物。”
“朕可不是什么礼物都瞧得上。”
萧拂玉斜睨他。
大腿上泛起凉意,有什么链子勒在了他的皮肉上。
萧拂玉不悦拧眉,撩开衣摆,只见几条交错的金链将一把匕首绑在了他的大腿上。
为了防止这匕首从大腿上滑下去,金链绕了大腿几圈后,又分出两根缠在了天子纤细的腰上。
他的目光落在匕首上。
那匕首鞘缀满宝石,贴在大腿的里侧却是温凉光滑的玉面,不会硌到帝王娇贵的皮肤。
“朕需要这个?”
萧拂玉掀了掀眼皮。
“自然需要,”
沈招阴恻恻道,“臣在匕首上淬了鹤顶红,日后再有什么野男人钻进陛下的马车,陛下就用臣献来的匕首,弄死他。”
萧拂玉瞅着他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活像是呲牙的恶犬,忍不住轻轻笑出声。
“像这样么?”
他抽出匕首,一手环住男人脖颈,一手握着匕首抵在男人喉口比划,“敢钻君主衣摆的登徒子,该死。”
沈招面无表情:“臣也算登徒子?”
“是啊。”
萧拂玉点头。
“那臣现在求饶来得及么?”
沈招磨了磨牙,目光随意一瞟,不小心瞟到萧拂玉腿上晃动的细链,连脖子上的匕首都懒得管,低头又要钻进衣摆里去,“罢了,待臣再当一回登徒子,任由陛下处置。”
……
又过一炷香。
沈招脸上顶着巴掌印,搀扶着双腿无力的天子走出内殿用膳。
“陛下,您要见的宫人已在殿外候着了。”
宫人低头禀报。
“宫人?男的女的?”
沈招警惕地眯起眼,鬼鬼祟祟往陛下脸上凑。
萧拂玉夹菜的手一顿,推开凑上来的男人,“让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