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撑伞走过去,指尖轻轻抚过男人鲜血淋漓的背,轻叹:“多可怜啊。”
下一瞬,他不安分的手就被男人死死攥住。
“你来这里,就为说这个?”
沈招冷嗤,“宣旨观刑这种事,什么时候轮到皇子跑腿了?”
“若我真的只是来说这个,沈大人又该如何?”
萧拂玉抽回手。
沈招阴沉着脸:“不如何。”
萧拂玉蹲下身,任由衣摆被雨水打湿,凑近男人耳边,“你去帮我杀个人好不好?”
“谁?”
萧拂玉唇瓣微动,无声念了一个名字。
沈招轻哂:“你怎么不让季缨去?他不是你的好狗吗?”
“好狗只有一条,我舍不得。”
萧拂玉懒懒道。
沈招直直盯着他:“我就舍得?”
“……”
雨越发大,一颗一颗砸在人心上。
沉默半晌,萧拂玉低头,吻了吻男人紧绷的唇角,“够了么?”
“若我失败,你该如何?”
萧拂玉学着他怼人的话,勾唇轻笑:“不如何。”
男人松开了他的手,额发被雨淋湿糊住凶戾的眉眼。
沈招闭眼,不再看他,嗓音喑哑,“你走吧。”
“从现在开始,我做任何事都与你无关。”
一道闷雷从天而降,将周遭一切都炸成了水雾。
那雾气闷得人几乎窒息,萧拂玉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倏然睁开眼。
……
“陛下,您可还有哪儿不适?”
来福趴在床榻边,忧心忡忡看着他。
萧拂玉揉着太阳穴坐起身,环顾四周。
是养心殿。
“沈招呢?”
他随口一问。
“沈大人送陛下回宫后,就去诏狱给陛下办事了,他还留了话,让陛下记得自个儿说的话。”
来福酸溜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