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笑话属下!”
那人鼻青脸肿,哭嚎起来更是将原本清秀的面目扭在一块,丑得格外诡异。
“脸怎么回事?”
季缨平静道。
“属下……属下也不知道,昨夜巡逻时被人打晕,醒来后便这样了……”
那年轻的禁卫军越说越气愤,“也不知那贼人与属下有什么深仇大恨,偷东西便罢了还要揍属下的脸,害得今日在宫道上遇见陛下,属下连头都不敢抬,唯恐吓到陛下……”
“偷了你什么东西?”
季缨冷不丁追问。
“……也没什么,就是一张寻常的丝帕。”
禁卫军莫名心虚移开目光。
“丝帕,”
季缨重复这两个字,“以你的俸禄,一年也未必能买得起上云京的丝帕。”
“……”
禁卫军额前冒出虚汗,叹了口气,“好吧,其实是昨夜巡逻时陛下赏的。”
禁卫军迎着一众同伴羡慕的眼神,磕磕巴巴将昨夜发生的事复述一遍。
季缨脸上没什么表情:“那你的帕子多半要不回来了。”
说完便转身走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萧拂玉褪下了朝服,换上浅白色的常服,抱着幼犬临窗而坐。
怀里的幼犬惬意地打了个呼噜,就着他指尖捏着的汤勺舔舐羊奶,尾巴雀跃地甩在他手背上。
今日难得出了太阳,屋檐上的积雪渐渐融化,沿着屋檐滴下来。
堆积的折子明日再批,他今日暂且偷一日闲。
萧拂玉心情甚好,轻柔地摸了摸糖葫芦毛茸茸的尾巴。
窗台外浅淡的阳光射进来,洒在萧拂玉脸上、肩上、糖葫芦上,他微微弯起眼眸,眸底泛起润泽柔和的光晕。
忽而一道身影出现在窗台外,挡住了他身上的阳光。
萧拂玉掀起眼皮,只见沈招逆着光,双臂懒散地搭在在窗台边,冲他挑眉,“陛下,在喂狗呢?”
“朕没召见你,谁给你的胆子在宫里逗留?”
萧拂玉低头继续给幼犬喂食,并不给男人半个眼神。
“陛下没召见臣,臣也没进养心殿的门,趴个窗而已,陛下不会这么小气罢?”
沈招懒洋洋道。
萧拂玉不理会他。
当真是在朝上利用完他便扔到一旁,凉薄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