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玉放下车帘,眼底划过冷意。
哼,不仅是乱臣贼子,还是个脸皮极厚的贱男人。
马车路过南街拐角时,被迫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
不须萧拂玉开口,来福已然不满出声。
扮做车夫的御前侍卫恭敬道:“公子,前面出了些状况。”
来福连忙掀开车帘一脚。
萧拂玉抬眸,从车帘缝隙里往外望,一眼瞥见熟悉的府邸匾额。
宁府。
“陛下每次遇着这宁家的人,就没好事,”
来福探出脑袋也往外去瞧。
只见一个身着黑色锦裘的年轻人醉醺醺躺在宁府门口,两侧堵了几辆马车,宁徊之与宁侍郎立在这年轻人旁,面色都不太好看。
“你身为宁府嫡子,日日和那些个纨绔子弟厮混!
宁府的脸都要被你丢光了!”
宁侍郎怒道,“你就不能和你兄长学学?同样都是宁家的孩子——”
“和他学?”
年轻人嗤笑,“是学他勾引陛下不成反被断了小指吗?”
“你——”
宁徊之拦住宁侍郎,冷声道:“宁二,适可而止。”
“适可而止?你有什么脸面让我适可而止?!”
宁二公子打了个酒嗝,摇摇晃晃被小厮扶着站起身,指着宁徊之道,“你别忘了,你能科举,是我娘用命换来的!”
“当初你们仗着陛下的势,将她赶去广济寺,后来陛下不管你们了,又舔着脸去广济寺求她给太后殉葬!”
宁二公子高声道,“大家伙们都来看看,上云京,天子脚下,竟会有这样不要脸的人家!”
萧拂玉看着这出闹剧,只觉可笑至极。
宁府这家人,果真无药可救。
他记得,宁家这位二公子的确是烂泥扶不上墙,哪怕参加秋闱也未能上榜,否则当年也不会让宁徊之舞弊帮他。
这么说来,不过是各自皆有报应罢了。
萧拂玉不愿管宁府的事,但宁二公子这么拦在路中间,实在碍事。
“去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