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福立马笑着夸:“陛下如此仁慈,实在是百姓社稷之福,就连奴才都跟着沾光呢。”
萧拂玉轻轻踹了他一脚,“就会说些漂亮话哄朕。”
“奴才脑子笨,也就能说几句好听吉祥的话,”
来福被踹了愈发笑得谄媚,顿了顿,话锋一转,“不像那沈大人,仗着自已有本事,在陛下面前连句好话都不说,奴才看在眼里都替陛下生气。”
说起沈招,萧拂玉便是不悦地眯起眼。
“这次没能杀他,日后再想动手,便难了。”
不仅没能除去心头大患,还赔出去两个吻。
不过无妨,萧拂玉已经有了可以抗衡沈招的人选。
谢无居和季缨,调教调教,都能用。
都会比沈招这混账东西听话得多。
“让季缨来见朕。”
萧拂玉吩咐道。
一盏茶后,季缨走入营帐,撩起衣摆跪下,“微臣参见陛下。”
萧拂玉瞥了眼他右臂上那道胡乱包扎的贯穿伤,淡淡道:“来福,去请太医来看看季统领的伤。”
“陛下,”
季缨抱拳,微微垂首,“微臣承蒙陛下赏识继任统领之位,已是惹眼,同是为陛下赴汤蹈火,若陛下对禁卫军偏爱太过,恐会惹起骁翎卫不满。”
“是么?”
萧拂玉垂下目光,审视面前的年轻人,“若朕非要请太医给你瞧瞧,你难道要抗旨不成?”
“微臣不敢。”
季缨脊背挺直跪在地上,音色冷冽,残留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
来福察言观色,忙不迭退出营帐请太医去了。
“抬起头来,”
萧拂玉道。
季缨抬头。
少年人身形矫健,剑眉星目,眼神坚定,带着一股尚未被上云京权势腐朽的干净气息。
萧拂玉笑了:“名字不错,模样也不错,朕果然没赏识错人。”
季缨沉默一瞬,道:“陛下这话,先前也原封不动夸过谢小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