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道气急败坏的谩骂声破开雨幕:
“沈招!
你胆敢蒙骗本王!
我说你怎么如此心急催我动手,敢情是怕谢无居抢你功劳抢你恩宠?
你这个贱人!
为了给你主子表忠心居然利用我?!
你们骁翎卫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日后你爬上萧拂玉的龙床,莫不是还要让陆长荆给你当陪嫁的妾?!
不要脸的死断袖!
本王做鬼都不会放过你们!”
平王被几个骁翎卫死死押住,目眦欲裂望着那个男人背着天子走过来,哪里还有不明白的。
自已居然被摆了一道!
说不定这对狡诈的君臣早就滚到一张榻上了,否则为何连暗地里骂他都一样骂他的肚子?怕不是在榻上一起骂过他!
见沈招神色悠闲不理他,平王立马冲萧拂玉道:
“萧拂玉,太皇太后薨逝不满半年,你敢对我赶尽杀绝,就是不孝!
今日玄机营的兵在这里,禁卫军也在这里,文武百官都在营帐里听着!
你敢说你和骁翎卫那群男人清清白白?
难怪那日沈招入宫请你批款项能批几个时辰,哪里是什么款项,分明是你用来养骁翎卫那群面首的赃款!
仗着自已有张蛊惑人心的脸,一个宁徊之不够你玩,你还要玩一群?
萧拂玉,大梁江山迟早毁在你这种断袖手里!
既然注定要毁在你手里,为何我不能抢过来?!”
萧拂玉拍了拍沈招的肩,“放朕下来。”
沈招蹲下身。
萧拂玉下了地,来福在一旁替他撑着伞,他才发觉身上贴着沈招的衣裳都快干了。
“朕从来不在意败者的谩骂,从玄机铁骑抵达木兰围场时,你就该明白,就算没有沈招搅混水,今日你照样玩不过朕,”
萧拂玉走到平王面前,人群朝两边分开一条路。
半干的衣裳黏在身上并不好受,他踩了一脚平王肥厚的手,并命来福堵住了平王的嘴,而后径直路过众人停在主营帐前,“待朕沐浴更衣,再来收拾叛党。”
“谢小将军。”
谢无居拱手上前行礼,“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