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拂玉自榻上起身,走到沈招面前,掐出男人的下颚。
“爱卿这般不老实,是存心惹朕生气么?”
“陛下恕罪,臣忘了陛下是断袖,轻易摸不得,”
沈招面色不变,语气松散,任由铜镜碎片刺进膝盖里。
“不论朕是不是断袖,你也不配,”
萧拂玉报复似的,指甲在男人下颚上划出一道血痕,唇瓣贴在男人耳边吐气如兰,“朕交代你的事办好,少想些有的没的。”
“是。”
沈招喉结滚了滚。
两侧的禁卫军松开了人。
“给朕滚回骁翎司去。”
沈招站起身,指腹擦过下颚的血,又放在唇瓣舔了舔。
许是方才那人指尖触碰过的缘故,血里头还掺杂着天子身上的馨香。
不让人摸不让人碰,又留着香气等着勾搭谁?
得亏他不是个断袖,若是陆长荆那个见色就昏头的蠢货,还不得被玩死。
沈招看了眼天子下巴上的印子,后退几步:“臣告退。”
待人离开,萧拂玉方才想起另一件事,“宁侍郎昨夜夜扣宫门,胆子也不小,朕看在他母亲遭遇无妄之灾的份上不与他计较,你去宁府敲打一番,罚他三个月俸禄以儆效尤,若再有下次,朕看他这吏部侍郎也不必做了。”
“是,”
来福应了声,低头服侍天子穿衣。
“陛下,”
一个小太监从外头走进来,“谢小将军在殿外求见。”
萧拂玉此刻显然心情不愉,没心思应付人,“让他明日再来。”
养心殿外。
谢无居牵着一匹通体雪白的骏马,头戴抹额,整个人神采飞扬,还时不时低头整理衣襟,显然精心打扮过一番。
谁知进去通报的小太监没等到,反而瞧见一个男人大摇大摆从天子寝殿里走出来,脸上甚至还挂着某些奇怪的痕迹。
谢无居皱眉,正好对上男人轻蔑的目光。
小太监终于出来了。
谢无居牵着马就要上前,却被拦住。
“小将军,陛下今日身子不适,不见人。”
小太监微笑道。
身侧传来一声嗤笑。
谢无居转头,抿唇不太高兴:“陛下不见我,却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