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夫人那双浑浊而锐利的眼睛死死盯着林枝意。
见她始终没有跪下,面上更是冷了几分。
林枝意抬眸,见王老夫人那张布满皱纹的脸,本该是慈祥的,此刻却显得有些刻薄。
她有些想笑,原先父亲养着整个府,王老夫人面子上的确还要装一装,现在见大房倒了,她自是装都不用装了。
二房三房还好,还有亲友给他们送来部分吃用,而大房至今一人都无。
王老夫人这是怕没有分家,大房连累到二房三房吗。
林枝意心中清楚,王老夫人一向不喜欢她,而她也不必装面子,“孙女不明白,我被秦家无故休弃,为何错的倒成了我?”
"
放肆!
"
王老夫人又是一拐杖敲在地上,"
被夫家休弃就是最大的错!
你还有脸问为什么?我们林家的姑娘,要么堂堂正正的活着,要么清清白白地死去!
绝不能被休弃,让全城人看笑话!
"
王老夫人话落,便给自已的两个儿子,林二叔和林三叔使眼色。
他们见状立即上前,想过来用轻镣勒死林枝意。
他们心里想着,这些年一直被大房压着,终于能出口恶气了。
而这次被判流放,他们也是受了大房的连累,心中更是怨毒。
周围人都冷冷瞧着这一幕。
他们皆都是皇城贵胄,猛得从云端掉落地狱,又在牢狱中吃了许多苦,心也随着变得麻木了。
对于王老夫人想勒死孙女,甚是冷漠。
但也有一些人认为王老夫人做的过了。
林修晏见状立即挡在林枝意前面,“我看谁敢!”
“二叔三叔,枝枝可是你们的侄女。”
林二叔,林三叔逼近,“晏儿,你们祖母说的对,我们林家的女儿要有骨气,免得被人笑话。”
林枝意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扯唇道:“笑话?侄女没记错的话,前几年二叔去赌坊欠了赌债,被赌坊的人堵到林家,欠债的银子五千两,怕还是父亲帮你还的吧?
还有三叔,天天花街柳巷便也罢了,竟然勾引良家妇女,玩弄人家有夫之妇,被人夫君找上门来,也是父亲帮你摆平的,你们怎么还有脸说骨气二字呢?”
被当众戳穿,林二叔与林三叔的面色如猪肝,而王老夫人的面色更加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