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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着令人生厌。

一个不留神，心神不稳，便能听见无处不在的疯狂呓语，引所有生灵、包括神明走向堕落，陷入疯狂。

这便是众神眼下的处境。

祸源眸光暗了暗，皮笑肉不笑：“可惜，凝聚这点污染不足够动摇祂们，而你，有办法让祂们直接堕落，甚至……”

祂未再往下说，脚尖却点了点脚下踩着的水箱基座。

水箱基座上有许多按键，其中一个，可是让祂、不对，是让占着祂躯壳的创世神吃了大亏，险些直接殒落在那间小小的研究室。

祂的动作并不隐蔽，众神或许不明，生命之神却脸色难看起来。

“也罢。”生命之神挺直腰背，伸出手，“先付报酬吧。”

祸源一愣，几秒后才反应过来，生命之神的意思是，要祂同意合作，得先给好处。

祸源难以置信：“合作是相互的……”

“可我信不过你。”生命之神直接打断。

祸源：……

难道我就信得过你？！祸源都要气笑了，阴沉着脸，从体内一掏，掏出一大团断断续续不成型的规则线。

众神：！！！

“祸源！”

众神见到那一团规则线，怒气直线上升，抬手就要抢。

下一秒，祸源双臂一振。

“呜——”

殿内的污染猛得再涨一分，响起若有若无的哀怨哭鸣。

众神只觉得身体一僵，体内的污染也随之暴涨，脑海中响起乱七八糟的呓语。

祂们捂住脑袋，冲死亡女神低吼一声：“你不是创世神吗？为什么不能操控祸源！不能控制污染！”

死亡女神同样按着脑袋，目光晦涩。

祂只是创世神的分身，承袭死亡半神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控制污染，相反，祸源却……

死亡女神隐晦地打量着祸源，怀疑创世神根本没有殒落，祸源还是创世神！

祸源却顾不得祂们怎么想，托举起手中的规则团：“这些规则虽然不全，零零碎碎加起来，却涵盖了创世神巅峰时期三成规则，足够吗？”

生命之神是整个大殿唯二不受污染影响的神。

祂看着那一大团规则，脸上笑意加深。

两纪以来，创世神一直隐居幕后盗取众神规则，现在应该全掏出来了。

给得如此痛快，是孤注一掷吗……

生命之神眼眸深处闪过一道暗芒，想来之前猜测祸源拉全世界陪葬有误差，这个祸源，应该另有打算。

自我意识强烈，彻底独立了呀。

可惜了，以前制造祸源原本是为了操控祂。

生命之神叹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依旧笑道：“足够了，这报酬我很满意。”

话音一落，祸源便将规则团往生命之神的方向一推。

生命之神一卷袖，规则团立即被祂卷入袖中，消失在众神殿内。

众神眼睁睁看着这场交易达成，眼睛都要气红了：“阿雅！你是外神！”

可达成交易的两位，却并没有将祂们放在眼里。

祸源定定看着生命之神，意有所指：“你为何不吸收提升实力？”

生命之神掀起眼帘，凉凉地低笑一声：“在这地方吸收，我怕被诸位分食殆尽呀。”

祸源：“我可以为你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