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皖在客栈住了有三个月,春闱过来的学子他都认识,如今在枢密院任职,也没有离开客栈的打算,除了短住的旅客,从伙计到后厨,客栈所有人李皖都认得。
“姑娘要找何人?”
李皖可以帮忙。
“从江南来,生意人,算是我哥哥吧。”
江奂珠越看李皖越满意,“公子住在客栈?”
李皖点头。
“公子来京城做什么?”
江奂珠想多打听他的的情况。
李皖笑笑,“谋生而已,暂时住在这里。”
李皖看看二楼,“我知道二楼最里边房间的客人从江南来,是生意人,他是你哥哥?”
江奂珠刚才已经问过伙计,知道白先河住在哪个房间,她也想知道李皖住在哪,“公子也住二楼?”
李皖却道问,“既然舅舅是你哥哥,那你也认识薛姑娘?”
江奂珠震惊,“你认识薛晚棠?”
绕了一圈,回到开始,李皖笑道,“你称呼白舅为哥哥,那我岂不是要叫你小姨?”
李皖说完自己乐了,“不打扰你了,舅舅还在房间等我。”
李皖说完下楼,冲江奂珠摆摆手。
江奂珠气得脸都涨红了,怎么哪哪都有薛晚棠,这位公子到最后也没说他是谁,反倒因为他认识薛晚棠,好像还很熟悉的样子,让江奂珠一口气闷在心口,怎么也不顺畅。
李皖走出客栈,埋头苦笑,那天他也是正巧遇到薛晚棠送白先河回客栈,才知道江南浔州首富竟然是她舅舅。
舅舅好客,知道薛晚棠与李皖是朋友,当晚做东请两个人吃饭,那晚李皖吃得很高兴,难得没有柳朝明在身边,李皖对薛晚棠有了更深的了解。
越了解,他越对她上心,他不在乎她是否和离,不在乎她是否有钱,更不在乎她做什么,他单纯喜欢她这个人。
薛晚棠说,因为她对他有救命之恩,他才会对她有好感。
李皖认为薛晚棠说的不对,他单纯愿意与她这个人交往,喜欢看着她的侧颜,看着她发脾气,看着她认真给他复诊。
春风很暖,却不及她的笑。
江奂珠走到二楼走廊最里面的房间门口,整理心情,撇开刚才遇到的公子,她现在要做的事是把银子弄到手。
举手敲门。
里面的人半天没有动静,江奂珠再敲,嘴里唤着,“白大哥,你在吗?”
白先河慢吞吞打开门,“你是?”
白先河故意装作不认识江奂珠。
江奂珠脸上堆起笑,“我是奂珠啊,白大哥,你不记得我了?”
白先河恍然,“你是江氏的妹妹?”
江奂珠猛点头,“白大哥,我这次来找你有非常重要的事,方便我们谈谈吗?”
白先河笑着让出位置,欢迎江奂珠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