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十分高兴,“哎呀,薛大夫还不知道吧,李公子是新科状元,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今年春闱重新阅卷,李公子还是阅卷的主审官呢。”
薛晚棠难以理解,怎么会这样?春闱的试卷怎么可能二次重阅?即使重阅,阅卷人怎么又成了李皖?既然李皖是主审,那他的春闱结果算不算数,假如算数,又何必重阅?
薛晚棠觉得客栈老板的话漏洞百出,完全不合逻辑,懒得与他辩驳,薛晚棠笑笑没说话。
柳朝明这边,事情进展得不太顺利,郭昆被抓到禁卫军的大牢后,关于下毒的指控,完全不承认。
与李皖一起中毒的五名学子虽然也觉得郭昆可疑,但是没有人看见郭昆下毒,只是根据中毒时间,郭昆的行动轨迹,以及以往他的言论,推断郭昆的嫌疑最大。
这样的结果让柳朝明很头疼,即使章钊和李皖当面与郭昆对峙,郭昆也是一问三不知。
“郭昆,我敬佩你是条汉子,我最后一次问你,为什么给李皖下毒?”
柳朝明显出不耐烦。
郭昆嗤笑,“国公爷,我还是那句话,证据呢?没有证据,凭什么说我给李皖下毒?我是疯了吗?”
柳朝明心里腹诽,明明就是疯了,不过也对,没有疯子承认自己疯了。
“来人,去客栈给我仔仔细细搜,掘地三尺也要把证据搜出来。”
柳朝明怒了。
郭昆笑,笑容里藏着不屑,“国公爷,不必白费力气。”
柳朝明缓缓站起身,“你说得对,我再给你时间考虑考虑,假如你还是如此······”
郭昆得意洋洋,“怎么样?放我回去?”
柳朝明走至门外。
走廊中,柳朝明交待狱卒,“再给他一盏茶时间,再不回答便做了他,今日早朝,皇上已经知晓李皖被人下毒一事,这事就此了结,让他背锅吧,只说郭昆有悔意,自尽身亡,动机是妒忌李皖,过程就是晚饭前把毒药倒进六个人的主食里。”
狱卒,“是。”
柳朝明,“毒药用那个慢效鹤顶红,万一中途他想通,又想活了呢?给他留个活口。”
狱卒,“国公爷放心,都按您说的办。”
柳朝明脚步声远去,郭昆陷入沉思。
一盏茶后,狱卒的身影出现在监牢栅栏处,“郭昆,想怎么样了?国公爷说禁卫军大牢的饭不能白吃。”
郭昆不言语。
狱卒叹口气打开监牢的锁链,低头走到郭昆身边,“我说大兄弟,你打算就这么抗下去?你是替谁背锅?”
郭昆不理他。
“行吧,那就只能这样了。”
狱卒说完,从袖中掏出一个白色药丸,郭昆猜到这不是好东西,可就在他挣扎的时候,狱卒掰开他的嘴,实实在在把药丸送进郭昆的嘴里。
郭昆比吃苍蝇还难受。
狱卒啧啧嘴,“还是年轻好啊,什么都不嫌弃。”
郭坤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在绞劲疼,他忍不住了,喊人,“我嫌弃,我说,我都说,国公爷,我不想死。”